淺喜不知道霍知岸什么時候上的樓,不過第二天早上,她洗漱完下樓吃飯,他已經(jīng)早早坐在餐桌上。
淺喜樓下到一半,沒有再往下走,直接回了二樓。
“莊小姐,您不吃早飯了?”席嬸跟上來問她。
“我還不餓,待會去工作室吃?!?/p>
席嬸給她使眼色,偷偷說霍先生這段時間,每天晚上回來都要問一句您回來了沒有。
昨天他生日,聽說您要回來,說話的語氣都輕松了一些。
他還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其實(shí)我看得出來,他是在意你的。
淺喜自嘲的笑了笑。
席嬸來這個家兩年多,還能對她和霍知岸的關(guān)系報以期待,也是單純樂觀。
霍知岸問她回沒回來,不過是這個家里少了遭受他白眼的人,他低壓情緒無處發(fā)泄,不習(xí)慣了。
她上樓穿了外套,拿起車鑰匙,打算去工作室。
從臥室出來時,霍知岸剛從一樓上來。
兩人在轉(zhuǎn)角碰面。
淺喜看了他一眼。
他短發(fā)整齊后梳,背光站著,頎長清瘦。
身形籠罩著一層疏離,仿佛他是世界上最孤傲而不可接近的人。
不可接近,她也不想接近了。
霍知岸見她要出門,手指系著襯衫袖扣,淡道:“你就是這么履行合同義務(wù)的?”
寧愿不吃早飯,也不和他同坐在一張餐桌上。
“我避著你,你應(yīng)該更開心一些?!?/p>
霍知岸瞥了她身上的包包一眼:“這么著急上班,工作室是有別的男人等你?”
淺喜沒精力回答。
她要走,霍知岸卻發(fā)神經(jīng)般地,擡步攔住她。
淺喜沒好氣道:“霍先生,我工作中不乏接觸男人,但他們和您不一樣,他們不是別的男人,他們是我的客戶,合作伙伴?!?/p>
“是。”霍知岸放下系好袖扣的手,臉上浮了層陰霾:“但我希望你注意著點(diǎn),你在外人面前,名義上是我未婚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