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門外立了個男人,背對著她。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屋檐外飄散的水霧在路燈照耀下變成冷白的水珠粒子,一陣陣裹在他身上。
淺喜腳步頓在原地。
男人聽見聲音,轉過身看她。
淺喜通紅的臉色逐漸消散:“你怎么又來了?”
霍知岸攥著手里的傘:“我的領帶落你這里了?!?/p>
淺喜:“。。。。。?!?/p>
她嘆了口氣,打開大廳一盞燈,冷靜道:“霍知岸,也許你昨天喝得太醉,我說了什么你都記不清了?!?/p>
“那我再說一遍,你的領帶不在我這里?!?/p>
“不是?!被糁锻瑩u搖頭,聲音低頹:“我找的,是我昨天身上的那條領帶?!?/p>
淺喜:“。。。。。。”
她想起上午依姐確實在一樓茶水間撿到條男士的領帶,拿上來問她。
工作室這種男士的客戶領帶不算少見,她當時并沒有在意,隨口讓她擱在了二樓閑置衣物區(qū)。
“藍色條紋的嗎?”她淡淡問。
霍知岸點頭。
“早上她們撿到一條,在樓上?!?/p>
“方便上樓找嗎?”
“你不用,我去找?!?/p>
“那方便進來等嗎?”
她瞄了他一眼,沒吭聲,她保持著耐性,轉身沉默上樓。
霍知岸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笑了笑,神色舒緩了幾分。
手里的傘掛在大廳門口的傘架區(qū),猶豫了下,脫了大衣,也搭在門口架子上。
他正要進屋,聽見院子外傳來車輪碾壓潮濕馬路,緩緩停下的聲音。
轎車前排大燈刺白的亮芒透過院子鐵柵門泄進來,幽幽地打在他臉上。
霍知岸瞧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怔了怔。依姐的隨手一擱,卻不知道把那條領帶擱到了哪里。
淺喜在衣物區(qū)晃了好一陣子,才在一張椅背上找到那條領帶。
她捏著領帶下樓,剛走下旋轉式樓梯拐角,迎面撞見對面貴賓沙發(fā)區(qū)坐了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