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nèi)燈光幽淡寧靜,與外界的雨夜完全隔絕。
霍郁成坐姿筆挺,一雙長腿交疊,文件搭在膝頭,周身縈繞著無形的肅穆和沈靜氣場。
淺喜余光拋在文件上。
那是他明日的行程表和會議相關(guān)資料。
他頭輕垂,似乎看得很認(rèn)真。
目光向下,西裝褲包裹著緊實的大腿肌肉,褲線到?底,踏一雙黑面紅底的皮鞋。
錢和月那幾段露骨的評價突然就回蕩在腦內(nèi)。
心臟開始清晰鼓跳起來。
她胡亂動作,掩飾自己的心虛,手指理了理枕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發(fā)現(xiàn)右耳釘不見了。
正懵地扭頭尋找,余光拋到霍郁成身上,她眸色一怔。
耳釘?shù)氖虑樗查g拋到腦后,因為她注意到一件讓她更窘迫的事情。
霍郁成原本嚴(yán)絲扣合的領(lǐng)口解了幾顆紐扣,絲綢布料有些皺巴,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剛剛一通亂拱,蹭散掉的。
而襯衫右領(lǐng),赫然印了。。。。。。半個唇印。
朱砂色的口紅印,跟自己唇上的顏色。。。。。。一模一樣。
她太陽穴突突地跳動,闔了闔眼。
照理,她的睡姿不應(yīng)該這么差勁的。
霍郁成:“怎么了?”
淺喜憋了幾秒,最后指著他領(lǐng)口:“這是。。。。。。”
他低眸瞥了眼自己襯衫領(lǐng)口,嗯了聲,輕描淡寫:“你的。”
淺喜嘴角抽了抽:“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可以擦掉?!被粲舫傻?。
四個字落到淺喜耳里,就是“你給我擦掉”的意思。
她四處掃了眼,抽了張濕巾。
“那,我?guī)湍烈幌掳伞!?/p>
霍郁成沒作聲。淺喜躊躇半晌,濕巾伸湊過去。
手剛過去,霍郁成主動把下巴向另一邊偏了幾度,眸子半垂,盯著她一舉一動。
淺喜擦了幾次,顏色倒是淡下去了,范圍卻擴大了。
淺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手隔著襯衫面料,一下下不輕不重地摩著他肩頸。
稍沒注意,用多了力氣,領(lǐng)口被她扯大了。
男人眸色微沈。
淺喜手立即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