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是因為她自己。
她睡覺不磨牙不打呼甚至也不怎么翻身,何況昨晚還喝醉了,跟死豬一樣安靜。
她嘴巴雖然沒動,但霍郁成從她的表情里看出她嘴硬了。
他沒好氣地笑了笑,盯著她那張不知道是裝傻充愣,還是真沒有意識到的臉。
他松開手指,發(fā)現(xiàn)自己指腹按著她臉頰的那一塊留了個淺粉的指印。
于是又輕輕撫上去,摩挲了下,以期把那指印給撫掉。
他指腹帶著細微的粗糲感,電流般竄進她肌膚。
淺喜不著痕跡地偏了偏腦袋,羞赧地挪開了臉。
她望著側(cè)邊窗外,調(diào)整呼吸。
城市道路向外延展,兩邊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退后,映入眼底的是一片片高矮不同的郊區(qū)民房。
民房快速向后移動,聚在一起的矮房逐漸分散,淹沒在大片綠色的廣闊原野里。
天際線出現(xiàn)在原野盡頭,日落的余暉照在蜿蜒的森林大道上。
樹木逐漸從香樟變成高大的白楊和杉樹。
車進入九麓山山腳大門,淺喜的心情和車輪一樣向山道上緩慢而沈重地攀爬。
她看了眼旁邊闔眸淺眠的霍郁成。
他那只受傷的手剛剛完成了包扎,就順勢握住她給他包扎的手,沒有放開過。
快要到霍宅了,淺喜一點點把手從他掌心中抽出來。
霍郁成手一空,驀地睜開惺忪的眼,望向她。
淺喜神色如常地笑了笑,問他:“你要睡眠香囊嗎?”
霍郁成展開手掌:“我要手?!?/p>
淺喜:?“。。。。。?!?/p>
她沒有理他,從包里拿出兩個中藥藥材的香囊。
霍郁成瞟了眼那香囊:“這是什么?”
“香囊?!睖\喜道。
霍郁成有個很大的問題。他不感興趣的東西,總愛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