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生日宴結(jié)束后,客廳里彌漫著蛋糕的甜香和海鮮菜肴殘留的鮮美氣息。俞秀芝忙著收拾碗筷,燃焰摸著肚子癱在椅子上,一臉滿足地回味著最后那道蒜蓉粉絲蒸扇貝。木青嵐則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窗臺上那盆他送的“星光草”,看著它在夜色中散發(fā)出柔和夢幻的微光。葉滄溟站在窗邊,望著外面N市港口的零星燈火,海風吹拂著他深藍色的發(fā)絲,似乎暫時將那份冰冷的痛苦吹散了些許。
俞小巖興奮勁還沒過,小臉紅撲撲的,掌心里那朵小小的火焰之花已經(jīng)消散,但她還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nèi)那股溫暖而活躍的新生力量。她蹭到哥哥俞昊巖身邊,拉著他的大手,嘰嘰喳喳地問著關(guān)于元素能力各種各樣的問題。
“哥哥,你的土系能力是不是可以變出很大的盾牌?像山一樣?”“嗯,差不多吧?!薄澳侨佳娓绺绲幕鹧媸遣皇强梢钥臼旌芏嗪芏嗳??”“呃…理論上可以,但他一般用來打架…”“木哥哥的植物會不會說話呀?”“這個…巖哥沒問過…”
俞昊巖憨笑著,耐心地回答著妹妹天真爛漫的問題,看著妹妹開心的樣子,他覺得比打贏任何一場戰(zhàn)斗都有成就感。
聊著聊著,俞小巖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了一些,似乎想起了什么,露出些許猶豫和擔憂的神色。她拽了拽俞昊巖的衣角,壓低了些聲音:“哥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感覺有點奇怪…”
俞昊巖看著妹妹突然變得有些嚴肅的小臉,也收起了笑容,粗聲粗氣但盡量放柔了聲音問:“咋了?小巖?難道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他眉頭下意識地就皺了起來,一股屬于土系的沉穩(wěn)威壓隱隱散發(fā)出來。
“不是不是!”俞小巖連忙搖頭,看了看旁邊還在閑聊或休息的燃焰幾人,聲音壓得更低了,“是…是關(guān)于我們班上一個同學的…
她小聲地開始敘述:“我們班有個男生,叫兜婁,家里好像特別有錢,還有點關(guān)系。他四個多月前就覺醒雷系能力了,然后就特別…特別囂張,老是欺負那些還沒覺醒或者能力比較弱的同學?!?/p>
俞昊巖的臉色沉了下來。校園霸凌,在哪里都存在,尤其在這個能力至上的時代更為凸顯。
“我之前看不過去,就…就組織了幾個同學一起反抗過他,跟他吵過幾次?!庇嵝r說到這里,有點小驕傲,又有點后怕,“他當時可生氣了,眼神嚇人得很。不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沒再特意找過我的麻煩。我聽別人偷偷說,他好像查過我們家…然后就不太敢動我了?!彼痤^,看著哥哥,“是因為哥哥你的檔案是機密嗎?”
俞昊巖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議會的人的檔案都屬于高度機密,普通人根本無法查閱具體內(nèi)容,只會顯示權(quán)限不足??磥砟莻€兜婁家里確實有點能力,能接觸到一些邊緣信息,但也足以讓他產(chǎn)生忌憚。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哥哥?!庇嵝r擺了擺手,小眉頭緊緊皺起,“重點是,這幾個月,我發(fā)現(xiàn)兜婁他…經(jīng)常偷偷摸摸地勾搭一些同學。都是些…家里沒什么背景,或者性格比較軟弱,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同學。他有時候請他們吃東西,有時候說帶他們?nèi)ズ猛娴牡胤健?/p>
“然后呢?”俞昊巖感覺事情有點不尋常。
“然后…”俞小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恐懼,“然后那些被他勾搭過的同學…后來就都再也沒來上學了!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什么?!”俞昊巖猛地坐直了身體,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引得燃焰等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有好幾個同學的家長來學校鬧過,哭得可傷心了,說是孩子不見了。學校也報了案,但后來…好像都不了了之了。有同學偷偷傳言,說是兜婁家里動用關(guān)系,把事情壓下去了…”俞小巖越說越害怕,下意識地靠近了哥哥,“哥哥,我總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他以前雖然也欺負人,但從來沒這樣過…那些消失的同學,到底去哪了?會不會…”
她沒有說下去,但小臉上寫滿了擔憂和恐懼。
俞昊巖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如果只是普通的校園霸凌,他或許只會想辦法警告一下那個小子。但牽扯到學生莫名失蹤,而且似乎有勢力在刻意掩蓋,這就絕不是小事了。聯(lián)想到他們剛剛經(jīng)歷過的蜂巢事件,那種利用人體進行邪惡實驗和改造的恐怖行徑,一股寒意瞬間竄上俞昊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