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領(lǐng)域如同潮水般退去,冥震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昏暗的光線下。他一抬頭,就看到了通道口僵立的白靈。
四目相對(duì)。
冥震紫眸中的冰寒瞬間被驚愕取代,隨即涌上巨大的慌亂:“小白?!你怎么…”
“轟平光梭塔?”白靈的聲音很輕,帶著破碎的顫抖,粉色的眼眸死死盯著冥震,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無聲地滾落,“你…你一直都知道…夜剎情況很糟…是不是?你一直瞞著我…是不是?你還想…去做那么危險(xiǎn)的事情…是不是?”
每一個(gè)“是不是”,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狠狠扎在冥震心上。
“小白,你聽我解釋!”冥震上前一步,試圖抓住白靈的肩膀。
“別碰我!”白靈猛地后退一步,如同受驚的小獸,聲音帶著哭腔和從未有過的尖銳,“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要瞞著我?解釋你為什么要聯(lián)系危險(xiǎn)的暗系導(dǎo)師?解釋你為什么要去送死?!”巨大的恐懼、擔(dān)憂和被最信任之人欺騙的背叛感,瞬間淹沒了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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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瞞著你!我只是不想你擔(dān)心!”冥震的煩躁和擔(dān)憂也化作了怒火,紫眸中雷光閃爍,“聯(lián)系蒼影導(dǎo)師是唯一的辦法!議會(huì)和麒麟門都在踢皮球!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夜剎在里面等死嗎?!轟平光梭塔是氣話!但老子絕不會(huì)什么都不做!”
“那也不能去做那么危險(xiǎn)的事!”白靈哭喊著,小小的身體因?yàn)榧?dòng)而劇烈顫抖,“夜剎在里面受苦,你在外面送死!那我怎么辦?!你們…你們都在騙我!都在瞞著我!”巨大的無助感和恐懼讓他幾乎崩潰。
“我是在想辦法救他!”冥震低吼,聲音帶著壓抑的痛苦,“難道像你一樣,整天哭哭啼啼,等著別人來救嗎?!”
這句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徹底擊潰了白靈。
粉色的眼眸中,所有的光芒瞬間熄滅,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冰冷和絕望。他看著冥震,仿佛看著一個(gè)陌生人。淚水無聲流淌,他卻不再哭喊。
“好…好…”白靈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帶著一種心死的平靜,“你去想辦法…去聯(lián)系導(dǎo)師…去做你危險(xiǎn)的事情…我…不攔著你…”
他不再看冥震,轉(zhuǎn)過身,一瘸一拐地跑著,朝著通道外明亮的餐廳燈光方向挪去。小小的背影在昏暗的通道里,顯得無比單薄和脆弱。
“不是,小白!”冥震看著白靈那心死的眼神和決絕離去的背影,心臟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巨大的恐慌瞬間淹沒了他!他紫眸中的怒火瞬間熄滅,只剩下慌亂和悔恨!他剛才說了什么?!
他想追上去,腳步卻如同灌了鉛。
白靈艱難地跑著,消失在了通道口的亮光中。
冥震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金屬墻壁上!
轟——?。?!
堅(jiān)硬的合金墻壁被砸出一個(gè)深深的凹坑!紫黑色的雷光在凹坑邊緣跳躍、嘶鳴!
他紫眸赤紅,胸膛劇烈起伏,狂暴的雷光不受控制地在周身炸開,將周圍的雜物箱劈得焦黑冒煙!懊悔、憤怒、擔(dān)憂、無力…種種情緒如同毒火般灼燒著他的理智。
通道內(nèi),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雷光肆虐的噼啪聲。冰冷的金屬墻壁映照著他扭曲而痛苦的臉龐。那道被輪椅碾過的、通往光明的通道口,此刻卻如同無法逾越的深淵。
而在醫(yī)療區(qū)深處的某個(gè)單人病房內(nèi),安德·瑪納斯推了推鼻梁上的銀邊眼鏡。鏡片上,剛才冥震失控的雷光能量讀數(shù)無聲滑過。他冰冷的指尖,在衣領(lǐng)下的微型裝置上,再次極其隱蔽地按動(dòng)了一下。一絲微弱的、帶著狂暴雷能的紫色電芒,被無形的力量捕捉,瞬間沒入裝置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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