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組合登場。
葉滄溟的“淵潮雙月”并未離手,雙刃在身前交叉劃出十字。深藍(lán)水紋力場展開,整個演武場的空氣仿佛變成粘稠膠質(zhì),所有模擬淵獸的動作瞬間遲滯!
燃焰的“炎吻”發(fā)出興奮嗡鳴,劍脊熔巖紋路亮到刺眼。他沒有花哨突進(jìn),只是簡單弓步,擰腰,旋身揮出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斬!“爆炎斬!”赤紅火浪呈扇形咆哮噴涌!被靜水領(lǐng)域減速的淵獸群如同活靶子,在火焰中扭曲、碳化、崩解!水火交匯處,高溫蒸汽轟然炸開,將幾只漏網(wǎng)之魚徹底撕碎!蒸汽尚未散盡,葉滄溟的回旋刃已交叉歸鞘,刃面水珠自動滑落,纖塵不染。
“指揮系:葉滄溟,作戰(zhàn)系:燃焰?!毕到y(tǒng)判定。木青嵐小聲鼓掌:“滄溟哥控水太帥了!”天翎的扇子搖得飛快:“嘖嘖嘖,毒舌配火藥桶,絕了!”
接下來輪到天翔和俞昊巖。天翔撓撓頭,咧嘴一笑:“咱也整一個大動靜!”俞昊巖無奈地?fù)u搖頭,卻也配合起來。天翔雙手持扇,召喚出一陣狂風(fēng),將淵獸吹得東倒西歪,并不時補上幾針。俞昊巖則趁機將盾牌砸在地面上施展土刺,一根根尖銳的刺從地面上涌現(xiàn),刺穿了一只只虛擬淵獸的身體。然而這時,一只體型巨大的淵獸突破了他們的攻擊,朝著天翔撲來。天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俞昊巖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到身后,同時釋放出一道強大的護(hù)盾,擋住了淵獸的攻擊。兩人相視一笑,配合愈發(fā)默契,最終成功將所有淵獸擊敗。“指揮系:天翔,作戰(zhàn)系:俞昊巖?!毕到y(tǒng)宣布,這場滑稽又不失力量感的戰(zhàn)斗落下帷幕。
金木冰壓軸。端木鎏煌并未踏入污染區(qū),黃金戰(zhàn)錘“鎏金裁決”懸浮身前。錘頭菱形晶石亮起,無形的重力場扭曲光線,整個演武場的地面如同波浪起伏!
模擬淵獸站立不穩(wěn)。木青嵐的“森語者”弓弦振動,三支翠綠箭矢離弦后在空中解體,化作漫天熒光孢子云飄落。孢子接觸肉毯的剎那,無數(shù)帶著毒刺的荊棘藤蔓瘋狂滋生,將淵獸死死纏縛!
默凜的身影鬼魅般切入藤蔓縫隙,“永寂霜痕”刀光如冷月流轉(zhuǎn)。沒有大開大合,每一刀都精準(zhǔn)點刺在淵獸能量節(jié)點或關(guān)節(jié)連接處。被刺中的淵獸動作瞬間僵硬,內(nèi)部循環(huán)凍結(jié),體表迅速覆蓋白霜,最終被藤蔓絞碎成冰渣!
端木鎏煌的重力場適時收束,將滿地冰渣和藤蔓殘骸壓縮成一個污穢的球體,錘頭光盾展開,優(yōu)雅地將球體彈飛出界。
“指揮系:木青嵐,作戰(zhàn)系:端木鎏煌,默凜?!毕到y(tǒng)音落定。天翔點頭:“不該是貴公子鎏煌,真是打掃的干凈?!比佳嫫沧欤骸澳ツ\嘰的!”
最后壓軸登場的是新生代表“秩序之水”柳聞鶯,她宛如一顆孤獨的明星,獨自閃耀。只見她手持三叉兩刀戟,猶如掌控著天地之力,召來的水浪如兇猛的巨獸,氣勢磅礴地席卷而來,將所有的淵獸吞噬殆盡。那水浪最后形成了一朵漂亮的花朵。
作為最后典禮的禮花,猶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綻放出絢麗多彩的光芒,非常的漂亮。
典禮尾聲的人潮如同退潮。
白靈被冥震半扶著走下懸浮臺,這次的虛擬戰(zhàn)斗讓他消耗了許多能量,腳步虛浮得好似踩在棉花上,粉眸失焦得如同失去了光彩的寶石,冷汗已浸透學(xué)院制服的領(lǐng)口,仿佛他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夜剎的陰影如鬼魅般如影隨形,將他與擁擠的人群隔絕開來。
柳聞鶯卻如游魚般穿過人流,精準(zhǔn)地攔在三人面前。她目光掠過白靈蒼白的臉和頸環(huán)淤痕,遞出一張純黑金屬卡片,邊緣嵌著國安局的微縮鷹徽:“白靈同學(xué),國安局醫(yī)療中心對‘淵隙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綜合癥’有最新療法,效果遠(yuǎn)超議會鎮(zhèn)痛劑?!彼男θ轀仂?,話語卻帶著針,“隨時可約,無需繁瑣的…議會審批流程?!笨ㄆ瑧以诎肟?。
冥震的雷光如銀蛇般在掌心炸裂開來,紫電如靈蛇般纏繞著卡片,發(fā)出“滋滋”的灼燒聲:“滾!”這聲音雖然不大,卻猶如九天驚雷,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溫度也驟然下降。
夜剎的繃帶無聲纏上白靈顫抖的手腕,陰影粒子隔絕了柳聞鶯的氣息。柳聞鶯面不改色,指尖微動,卡片在電光中安然無恙,一道柔和的藍(lán)色水膜隔絕了雷電。
“冥震同學(xué),攻擊國家公務(wù)人員是重罪?!彼曇粢琅f清冽,目光卻銳利如冰錐,轉(zhuǎn)向夜剎,“以及這位…繃帶下的朋友。國安數(shù)據(jù)庫對異常能量波動,尤其是攜帶影蝕污染源的個體,監(jiān)控閾值一向很低。”
僵持的冰冷空氣被一聲夸張的哀嚎打破。“?。?!小木頭!我的限量版閃光涂鴉??!”天翎抓著被藤蔓汁液染花一角的熒光外套,哭喪著臉撲向木青嵐。
木青嵐手足無措地掏出手帕:“對…對不起!我賠你…”俞昊巖拎著巨盾,像一堵墻隔開天翎:“自己手賤,活該!”燃焰勾住端木鎏煌的脖子,不顧對方嫌惡的掙扎,大聲嚷嚷:“金毛!老子搞到‘地獄火椒’了!晚上挑戰(zhàn)變態(tài)辣泡芙敢不敢?”端木鎏煌試圖用香水噴他:“野蠻人離我三米遠(yuǎn)!”葉滄溟和默凜無聲地站在外圍,看著混亂的中心。
柳聞鶯的指尖在卡片邊緣輕輕一彈。卡片如活物般掙脫冥震的雷光與水膜,滑入白靈制服胸前的口袋?!翱紤]清楚。”她留下這句話,身影如水滴融入退場的人潮,消失不見。
冥震的雷光暴躁地劈裂腳邊地磚。夜剎的繃帶纏得更緊,目光死死鎖住白靈胸前口袋露出的黑色卡片一角。白靈閉上眼,光梭冰冷的藍(lán)白光芒透過穹頂玻璃,在他顫抖的眼睫上投下深重的陰影,如同審判的印記。
此時蜂巢的倒計時,在無人可見的意識深處,無聲跳動著猩紅的數(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