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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聯(lián)性:與受試者天翎(風(fēng)之化身)體內(nèi)殘留蜂巢印記存在微弱共鳴反應(yīng)。
“靠!休眠?封印?”燃焰煩躁地揉著紅發(fā),一腳踢開腳邊的“影蛇”機(jī)器人,“里面是裝了個定時核彈還是深淵老母?蜂巢的人真是麻煩就不能干脆一點嗎!
”他抓起一個泡芙塞進(jìn)嘴里,咀嚼得像在咬仇人的肉。
端木鎏煌用金箔工具小心清理著“破妄之眼”晶體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聲音冷冽:“議會工事部存在重大疏漏,或…滲透。此密室建造年代遠(yuǎn)早于我們?nèi)腭v的時間。‘蜂巢禮物’或許只是激活了它?!?/p>
葉滄溟的鴛鴦回旋刃懸停在投影密室上方:“能量脈動頻率…與柳聞鶯展示的光梭塔基座符文有17。3%的相似畸變。這么看來國安局未必干凈。”
天翎癱在沙發(fā)里,衣領(lǐng)敞開,鎖骨下的蜂巢印記已恢復(fù)暗淡,但指尖仍在無意識摩挲扇骨上的金屬絲:“那傀儡男說‘禮物送達(dá)’…是送到這鐵罐頭里了?還是這鐵罐頭本身就是禮物?”他綠眼睛掃過眾人,“反正老子覺得,待在這別墅里跟睡在火山口沒什么區(qū)別,哎~總會有爆發(fā)的時候。”
冥震的雷光在客廳角落暴躁地閃爍,他盯著夜剎。夜剎正靠墻坐在陰影中,新?lián)Q的繃帶正緩慢吸收著左臂滲出的、比之前更粘稠的瀝青狀污漬。白靈半跪在他身旁,傘尖垂下的光暈持續(xù)籠罩著傷臂,光粒子與污漬的對抗讓他臉色愈發(fā)蒼白,額角全是冷汗。凈化效果微乎其微。
“常規(guī)手段無效。”默凜的聲音打破沉寂。他站在窗邊,冰刀映著窗外學(xué)院的燈火,“議會總部‘萬象寶庫’有‘虛空之觸’探針,能穿透無序力場。申請調(diào)用需要s級權(quán)限和12小時審批。”
俞昊巖抱著胳膊,巨盾立在身側(cè)像一堵沉默的墻:“等審批?倒計時結(jié)束,里面的東西要是醒了,第一個就拆了這棟樓當(dāng)點心。”
“沒錯”燃焰扯著嗓子大聲的回道“與其等那什么玩意兒到,我們不如其中把這轟了!”
葉滄溟重重地嘆了口氣,像看一個白癡一樣,瞥了一眼燃焰,“你這兩腦空空的泡芙腦,果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你說什么呢!”燃焰的臉漲得通紅,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獅,氣憤地回道。
此時木青嵐抱著森語者弓,草綠色的眼睛帶著殘留的驚悸:“我的藤蔓…感覺那東西像顆‘種子’…在吸收…等待發(fā)芽…”
他的話讓客廳溫度驟降。
“明天!”白靈的聲音帶著虛弱的堅定,他收回傘光,搖搖晃晃站起,粉色瞳孔在疲憊中燃燒著微光,“明天再去探查,今晚我直接聯(lián)系蒼影導(dǎo)師,和他說明此事。我想議會內(nèi)部通道…或許更快?!彼戳艘谎圳ふ鸷完幱爸械囊箘x。
夜剎的骷髏面罩轉(zhuǎn)向白靈,嘶啞的聲音在繃帶下響起,只有兩個字,卻重若千鈞:
“我守夜?!?/p>
冥震的雷光如同靈動的蛇一般,迅速而精準(zhǔn)地纏繞上了白靈的手腕。雷光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冥震的決心和力量。這雷光不僅帶來了一種令人心悸的震撼,更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支撐力,仿佛在告訴白靈,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有冥震在他身邊。
冥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走,休息?!彼恼Z氣中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只有一種半強(qiáng)制的關(guān)懷。他輕輕地扶住白靈的肩膀,引導(dǎo)著他走向樓梯。白靈似乎有些猶豫,但在冥震的堅持下,最終還是順從地跟著他一起上樓。
隨著白靈和冥震的離去,客廳里的人們也漸漸散去,留下了滿地的設(shè)備和那片在光屏上無聲閃爍的猩紅密室投影。
夜剎融入客廳最濃的陰影角落,如同石雕?!坝酪贡Q”鐮刀橫置膝上,纏滿繃帶的雙手交疊按住刀柄?;铙w繃帶下的污漬緩慢搏動著,如同第二顆心臟。他血色的眼瞳穿透黑暗,死死鎖定著通往地下維修通道的那扇合金門。
死寂中,只有客廳古老的機(jī)械掛鐘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輕響,與意識深處蜂巢倒計時的滴答聲重疊。
就在時針指向三點整的剎那——
“咔噠?!?/p>
一聲極其輕微、卻絕非鐘表發(fā)出的金屬刮擦聲,從地下維修通道深處,穿透厚重的合金門,清晰地傳入夜剎非人的耳中!那聲音的位置…正是密室隔離墻的方向!緊接著,是一聲更輕微、如同嘆息般的…蜂鳴?
夜剎的身體瞬間繃緊如滿弓!骷髏面罩下的血色瞳孔縮成針尖!活體繃帶下的污漬搏動驟然加??!他無聲無息地滑至門前,繃帶下的手指按上門鎖感應(yīng)區(qū),陰影粒子蓄勢待發(fā)。然而,門后重歸死寂。仿佛剛才的聲音,只是疲憊神經(jīng)制造的幻覺。
只有他左臂繃帶下,那被刮擦聲引動的、更深沉的污漬蠕動,無聲地證明著黑暗中有什么東西…剛剛蘇醒了一瞬,留下了一道轉(zhuǎn)瞬即逝的、刻在冰冷合金上的…白色鳶尾花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