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帆用手指了指。
“這是蘇堤,過了孤山路,另一頭是白堤?!?/p>
浦應辛微微一笑,他看穿了這個女人,他知道她想問什么。
“斷橋在白堤那頭對嗎?”
林筱帆果然問出了浦應辛猜到的問題。
“對,等會兒帶你去?!?/p>
浦應辛帶著林筱帆,不走尋常路,一個大彎,到了西泠印社門口。
“知道這兒嗎?”浦應辛停了下來,轉頭提問。
“知道,吳昌碩和啟功?!?/p>
林筱帆甜甜地笑著,直接報出了西泠印社兩任社長的名字。
浦應辛溫柔而深情地注視著這個女人。
他再一次感受到他們之間深層次的共鳴,就像之前買唱片一樣,他們總是與其他人不同,把目光投向了更細微處。
這種共鳴與學歷和見識都無關,就像一種命運使然的羈絆和宿命。
世界何其大,我們恰好把目光投向同一處,即使你從未來過此地,終有一天你要踏入我生命的長河里。
“我們今天刻一方閑章,你挑印石,我來定稿?!?/p>
浦應辛邊說邊挽著林筱帆進了西泠印社的竹閣。
林筱帆來來回回繞著印石的櫥窗看了好幾圈。
一方白色子母獸橢圓章吸引了她的目光。
“我要這個。”
林筱帆笑嘻嘻地指了一下印石。
她知道那是子母獸,但是她覺得特別像自己掛在浦應辛身上撒嬌的模樣。
浦應辛笑著點頭同意,他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么。
他沉思片刻,在稿紙上寫下了:“未應修筱”四個字。
他在自己浦應辛和林筱帆的名字中各取一字。
同時也借用了宋代詩人王柏“故廬猶在眼,未應修筱障西風?!痹娋渲械乃淖殖鎏帯?/p>
“喜歡嗎?”浦應辛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