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莎走后,李舒莞一直強撐的鎮(zhèn)定瞬間瓦解。
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嘴唇微微顫抖,手指死死地攥著自己的衣擺,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知道艾爾莎最后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不僅僅是不甘和輕蔑,那里面更深的是一種警告和威脅——
“我知道你的秘密,我知道怎么毀掉你?!?/p>
那些被她拼命壓抑、試圖遺忘的畫面和恐懼,如同掙脫了牢籠的猛獸,再次咆哮著沖擊著她的大腦!她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沉重疼痛。
她以為自己再次面對艾爾莎時,會變得勇敢,但她錯了。
那種深刻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和無力感,像是刻在了骨子里,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和家人的出現(xiàn)而完全消失。
艾爾莎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折磨和提醒。
李舒睿敏銳地察覺到她狀態(tài)不對,她整個人都在微微發(fā)抖。
“小莞……小莞你看著我。別怕,哥在呢。”
“她以前到底還對你做了什么?除了罵你,是不是還做了別的?
你告訴哥,好不好?無論是什么,哥都會幫你,我們李家都會幫你討回來!你別一個人憋著……”
然而,李舒莞只是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她說不出口。
那些更深、更黑暗、更難以啟齒的羞辱和折磨,她永遠都無法說出口。
那是她想要帶進墳?zāi)估锏拿孛堋?/p>
李舒睿幫不了她,任何人都幫不了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強迫自己忘記,永遠地、徹底地埋葬那一段記憶。
可越是想要忘記,那可怕的畫面就越是清晰……
冷靜了好一會兒,她抬起頭,看向滿臉擔(dān)憂和憤怒的哥哥,“哥,聽我的,不要和她硬碰硬,艾爾莎夫人在新西蘭這邊,不僅僅是有錢有勢那么簡單。
她和那些黑道勢力也摻和在一起,等下周,等澤西情況穩(wěn)定些,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李舒睿點了點頭,聲音放緩:“好,哥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