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西立刻抓住了重點,聲音緊繃,帶著壓抑:“艾爾莎對你做了什么?”他無法想象,在他遺忘的那段過去里,她究竟還承受了多少。
李舒莞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焦急和痛恨,心中五味雜陳。
她忽然覺得,那些曾經(jīng)讓她痛不欲生的過往,如今似乎真的可以坦然地去面對了。
“當時你恢復記憶后,艾爾莎不讓我見你?!彼呀?jīng)可以很平靜的說這些了。
“我就去找她理論。有一次,她突然主動說,讓我去一個地址等你,說你會來見我。我就去了……”
她頓了頓,指尖微微收緊,“她給我下了藥。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了。
艾爾莎把我賣了!”
“那個毒婦?!崩钍骖P靥艅×移鸱械膽嵟托奶蹘缀跻企w而出!
澤西低下了頭,雙手死死攥成拳頭,手背青筋暴起,他甚至不敢抬頭看她。
只有霍唯舟,依舊盯著她,眼神深不見底。
房間的氣壓低到了一定的地步。
李舒莞看著他們的反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輕松些。
“不用這樣,澤西?!?/p>
“放心,我沒事?!?/p>
“那個男人沒有碰到我,我拿東西打傷了他,砸破了他的頭,然后我很幸運,黃教授及時帶人趕到救了我。”
她省略了其中的驚險和絕望,“因為我之前就簽了國家協(xié)議,有國家的人護著我,他們不敢再動我,就把我放了,我就回國了?!?/p>
澤西聽著她輕描淡說的,沒事了、沒碰到、他的心臟像是被凌遲。
他豈會不知道,當時的她該有多恐懼、多絕望?他以為艾爾莎的辱罵,把車禍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這就是全部了,但是她把她賣了,這讓艾爾莎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而這一切都是他給她帶來的,他一樣是個罪人。
李舒莞避開他痛楚的目光。
繼續(xù)說道?!鞍瑺柹菚r候拍了我一些不雅的照片,這次我去新西蘭她就拿著這些照片威脅我,說想讓我結(jié)交那個赫凡,讓他給她提供武器,她要組建自己的隊伍。
艾爾莎的野心已經(jīng)越來越大,我剛好有這個機會可以接觸她,所以我就來了這邊,國家也在我背后保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