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舒莞眼底的害怕,澤西連忙道,“別怕,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p>
“阿澤……”她的聲音哽咽了,帶著濃濃的心疼和難過,她握著他的手。
“那你呢,難過嗎?”她問得小心翼翼。被親生母親如此算計、傷害,他該有多痛?
澤西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他沉默了很久,他的眼里只有早已習(xí)嘗的平靜。
“不難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所以已經(jīng)麻木了?!?/p>
李舒莞淚終于控制不住地滾落下來,他們都是不曾被愛過的孩子,她的爸媽因為她的身體不愛她,澤西的父母更離譜,把他的那個棋子。
“阿澤,我很愛你,有我愛你就夠了,或許我們都是缺親情的緣分,我們不要也罷。”
澤西把她抱在懷里親了親,“好,有我們阿莞就夠了。”
“那你也要答應(yīng)我,”李舒莞吸了吸鼻子,“以后有什么事情,也要告訴我!
不要一個人扛著,不要怕我擔(dān)心就瞞著我!我想知道,想陪著你,哪怕……只是聽你說說?!?/p>
澤西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時一絲更深的暗沉卻在他眼底飛快地掠過。
聽到他答應(yīng),李舒莞緊繃的心弦終于松了一些。
“讓我好好看看你,臉色怎么還這么差,你去睡一覺好不好,我去給你煲湯?!?/p>
將澤西安頓在柔軟的大床上,替他蓋好薄被,才去了廚房。
時間過的很快,李舒莞以為事情會過去,艾爾莎也沒有再找麻煩。
但是艾爾莎的沉寂并非退讓,而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死寂。
果然,一個陰沉的午后,澤西接到了艾爾莎的電話。不是打到他的私人手機(jī),而是直接打到了他辦公室的座機(jī)上,帶著一種冰冷的、宣告式的語調(diào)。
“澤西,來家里一趟。立刻?!辈蝗葜绵沟恼Z氣,透著令人不安的寒意。
當(dāng)他踏入那座冰冷城堡的書房時。
“母親。”澤西的聲音平靜。
艾爾莎緩緩轉(zhuǎn)過身,她的臉上沒有慣常的傲慢或憤怒,只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
“我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家族那些人都知道了,你知道我昨天在那是怎么被那賤人嘲諷的嗎?”
澤西知道她又被刺激到了,他真的不明白,全家族的人都不喜歡她,父親也不喜歡她,就只有她還是每個月都會去。
其實他們也不喜歡他,他娶一個沒有家室的人,那些人樂意至極。
“你可以不去,你甚至可以和他離婚,回華國,外公外婆是想回去的。”
艾爾莎走近一步,高跟鞋敲擊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而壓迫的回響。
“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片土地上,離婚更是不可能的,我不會放棄這個位置,當(dāng)初是他跪著求我來這的,憑什么現(xiàn)在讓我成全他們?!?/p>
說著說著沒有了氣勢,她開始用哭泣和可憐來祈求澤西?!皨寢屒笄竽愫貌缓茫灰闳?,我們的地位就穩(wěn)了,繼承人只能是你。
明明你以前都很聽話的,就再聽一次不行嗎?你喜歡那個女人,你可以把她養(yǎng)再外面?!?/p>
澤西的眼神冰冷的刺向她,“夠了,你這種人難怪得不到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