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時光轉(zhuǎn)瞬即逝,這時候的她已經(jīng)28歲。
六年前的李舒莞成功踏入大學校門,而后一路奮進,攻讀研究生、博士學位,最終夢想成真,成為了一名植物學家。
只身一人在國外的她有這樣的成就,里面的努力和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對大自然的熱愛,猶如春日暖陽,熾熱且深沉,那是源自靈魂深處的眷戀,而這一切,曾經(jīng)是她連做夢都不敢奢望的。
剛出生時,李舒莞便體弱多病,心臟問題更是如影隨形,常年只能在療養(yǎng)院中度過。
起初,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對她呵護備至,關(guān)懷如同細密的春雨,滋潤著她幼小的心田。
可不知從何時起,一切悄然改變。
弟弟的出生,仿佛是一道分水嶺。弟弟健康活潑,模樣俊俏,宛如春日里茁壯成長的幼苗,惹人喜愛。
相較之下,李舒莞越發(fā)顯得孱弱。后來弟弟上學了,家人總說忙碌,沒時間來看她,只叮囑她自己照顧好自己。
就這樣,她自己在孤獨中度過了漫長的十年,時常覺得家人或許早已將她遺忘。
她每日都在與病痛?抗爭,甚至一度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然而,命運在她20歲那年悄然轉(zhuǎn)折,老天爺像是突然想起了她,賜予她重新開始生活的機會,這份眷顧,讓她陰暗的人生,重新有了光明,她想向陽而生。
手機在褲兜震動,是律師發(fā)來的郵件。她盯著屏幕上"離婚協(xié)議正式生效"的字樣。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根的淡褐色印記——那是在佛羅倫薩時,為了去遮掉戒指印的傷疤,用植物染料紋的小蒼蘭。
他在最后一次見她時說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
"舒莞,你眼里有片森林,而我只是個迷路的人。"
她答應了那家人?,遠離他,永不回來,此刻,嘴角的苦澀如同黃連,難以抑制。
這般無奈的場景,六年前也曾上演過,熟悉的苦澀再度涌上心頭。
她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她這樣的人,只適合孤獨。
即逝,李舒莞已在云市安穩(wěn)度過了整整三個月。
她開了一家花店,還雇了人幫忙照看,而她自己,則每日穿梭于實驗室與種植地之間。
在小雅眼中,自家這位老板簡直美得超凡脫俗。
她身著再普通不過的T恤和褲子,甚至戴著與小雅媽媽同款的帽檐,活脫脫一副農(nóng)村婦女的裝扮。
可即便如此,無需任何妝容修飾,她的美依舊奪目。
那膚色,勻凈得好似溫潤的暖玉,眉眼間,透著云淡風輕的淡然,
舉手投足間,盡顯淡雅風姿,仿佛自帶光芒,讓人忍不住沉醉在這份素凈之美中。
有時和她交談,小雅都會聽得入神,甚至聽不清她在講什么,只是癡癡地盯著她的臉。
李舒莞見狀,也只是好笑地輕輕點了點小雅的額頭。
輕聲說道:“回神啦?!碧靺龋@一笑,更讓小雅暈頭轉(zhuǎn)向,思緒飄遠。
實驗室里,黃教授滿臉春風,興奮地說道。
“小莞呀,這次能成功養(yǎng)殖七百草,可多虧了你??!為師果然沒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