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驅(qū)車,駛向那座位于城市最昂貴地段、燈火輝煌如同城堡的巨大宅邸——
那個對于他而言,從來不是家,而是華麗牢籠的地方。
沉重的雕花鐵門無聲滑開。車子駛?cè)耄T跉鈩莼趾甑闹鳂乔啊?/p>
澤西下車,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沉悶的回響。
一進門,兩排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傭人如同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般躬身行禮。
齊聲喊道:“少爺?!甭曇艄Ь磪s毫無溫度。
巨大的水晶吊燈投下冰冷刺眼的光,艾爾莎正端坐在奢華的長餐桌主位,姿態(tài)優(yōu)雅地用銀匙舀著精致的燕窩羹。
他們還是有些相似的。
尤其那雙眼睛,與澤西有著驚人的相似——那是血緣無法割斷的印記。
聽到腳步聲,艾爾莎緩緩抬眸,看向走進來的兒子。她的眼神平靜無波,仿佛早已料到他會回來,甚至帶著一絲掌控一切的傲慢。
“回來了?”
她淡淡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壓,“坐,陪我坐會兒?!彼疽饬艘幌屡赃叺奈恢?。
澤西沒有動,他就站在離餐桌不遠不近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在空曠奢華的大廳里顯得有些孤絕。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箭矢,直直射向自己的母親,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絲往日的隱忍或疏離,只剩下燃燒的怒意和質(zhì)問。
“為什么去找她?”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艾爾莎攪動燕窩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抬起眼,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兒子臉上那罕見的、毫不掩飾的憤怒。
一絲驚訝,隨即是更深的了然和……興味?她放下銀匙,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稀奇?!?/p>
她輕輕吐出兩個字,聲音里帶著一種掌控者的嘲弄,“看來,你很在乎那個小丫頭?!?/p>
“以后不要再找她?!睗晌鞯穆曇魶]有絲毫起伏,卻帶著一種冰冷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