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西也沒在稱呼上糾結(jié),解釋道:“舒睿,我想來阿莞的家鄉(xiāng)過年,感受下華國的年節(jié)氣氛,我很喜歡?!?/p>
李舒睿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可是小莞今年不在這邊過年啊?!?/p>
澤西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想先去云市等她,路過京市,理應(yīng)先來拜訪叔叔阿姨?!?/p>
李舒睿喃喃道:“這樣??!”他一時也不知該接什么好。
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霍唯舟全程沉默得像一座冰山,只是慢條斯理地吃著飯,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反倒是澤西,與李一升從國際經(jīng)濟聊到古典文學,竟然也能相談甚歡,顯示出極佳的學識和修養(yǎng),這讓李一升緊繃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雷扶瑤和李舒睿則基本是埋頭吃飯,盡量減少存在感。
澤西他又將話題引回了李舒莞身上:“阿莞這次出差,時間似乎特別長?她?回來后,有出去過這么久嗎?”
李舒睿放下筷子,仔細回想了一下,眉頭也慢慢皺了起來:“沒有,她之前從新西蘭回來,大部分時間在云市的實驗室,后來來京市,中間只去過一次西北做短期調(diào)研,但最多也沒超過半個月。
這次確實有點久了,都快三個月了?!?/p>
澤西的心猛地一沉,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有具體說過去哪里嗎?哪個省份?什么地方?”
李一升和雷扶瑤都搖了搖頭,雷扶瑤補充道:“她只說項目保密級別高,地點偏僻,信號不好。
但偶爾會給我們發(fā)消息報平安,也打過兩次視頻電話,看著精神還不錯。
安全方面,她說有當?shù)氐南驅(qū)Ш捅Pl(wèi)人員,讓我?們別擔心?!?/p>
雖然這么說,但她的語氣里也帶上了一絲不確定。
澤西的眉頭越皺越緊:“她以前在新西蘭也沒有出了那么長時間的差,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哪里不對勁,她從新西蘭回來后,就直接去了嗎?”
李舒睿道:“她從新西蘭回來的第二天,就說項目緊急,必須馬上出發(fā)。
她還給了我們黃教授的電話,和邀請書,里面的確是國家的協(xié)議?!?/p>
澤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黃教授是我之前推薦給她的,的確可信,但是我還是不放心。
她對過年這些節(jié)日都是很重視的,尤其是有家人了,一般不會不回來,三個多月了,她沒有回來一次?!?/p>
被澤西這么一說李舒睿也覺得不對勁,從新西蘭回來的第二天她就要走,她決然的從新西蘭回來。
還說不會再和澤西在一起了,她表現(xiàn)的那么平靜,種種跡象,都讓李舒睿的眉頭越來越緊。
這時,一直沉默的霍唯舟突然開口了,“你查到你母親當年,除了精神打壓和言語侮辱,還對她做過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嗎?”他的目光銳利地看向澤西。
澤西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搖了搖頭,聲音沉了下去:“沒有查到,”
被霍唯舟這么一提醒,一個可怕的念頭如同閃電般擊中了澤西!
艾爾莎也離開了新西蘭,去了無法無天的南亞!
李舒莞長時間失聯(lián),行為反常!
這兩條線仿佛突然在他腦海里交織在了一起。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驚懼和急切,聲音都帶上了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