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溫暖的燈光下,澤西的臉色是一種近乎透明的蒼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阿澤!”
她快步上前,想要扶住他,卻在靠近時,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極其細(xì)微、卻無法忽視的氣味——醫(y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她的心猛地一沉,臉色瞬間變了。
“你怎么了?為什么……為什么身上有醫(yī)院的味道?你去了醫(yī)院?”
她立馬把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還要去扒他的衣服。
“哪里受傷了?”
澤西強撐著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鼻子那么靈?小狗變的?”
李舒莞卻沒有被他的玩笑帶偏,異常嚴(yán)肅地看著他。
“告訴我!阿澤,我要知道真相!我不想……不想再被瞞在鼓里,
是不是……是不是你母親又找你麻煩了?”
他嘆了口氣,拉著她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是我大意了,昨晚參加了一個所謂的家族宴會……被人下了藥。”
李舒莞的瞳孔驟然收縮,倒吸一口冷氣:“下……下藥?!”
“嗯?!睗晌鼽c了點頭,“一種不太干凈的東西。”
艾米麗,就是新聞上那個女人,她恰好過來扶我,提議送我去酒店休息。
他頓了頓,“但是阿莞,相信我,我沒有去。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我給瑞恩發(fā)了求救信號。
他及時趕到,把我從艾米麗手里帶走了,然后送我去醫(yī)院洗了胃,打了點滴。
那些照片,是被人設(shè)計拍下的?!?/p>
“是你母親下的藥嗎?”李舒莞的聲音干澀,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澤西是他的親兒子呀,但她用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去設(shè)計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她的認(rèn)知底線!
澤西沉默了幾秒,眼神晦暗不明,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jù),但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