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莞站在一旁,手腳都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沒想到霍唯舟會來,這些天,澤西從未主動問過她和霍唯舟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哥,霍先生,你們要喝點沒什么嗎?”
“不用了?!被粑ㄖ坶_口了,聲音低沉,聽不出什么情緒。他的目光終于從澤西身上,轉(zhuǎn)向了李舒莞,那眼神深邃得像寒潭。
最終,他的視線又落回澤西身上,“聽說你恢復(fù)記憶了?”
澤西迎上他的目光,“是的,所有的,都想起來了。”
他特意加重了“所有的”三個字。
就在這時,澤西似乎想調(diào)整一下坐姿,微微動了一下。
李舒莞見狀,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立刻上前一步,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胳膊。
輕聲叮囑:“慢一點,”她的動作自然而關(guān)切。
然而,這個細微卻親昵的互動,像一根尖刺,狠狠扎進了霍唯舟的眼里。
他幽深的眼眸瞬間變得更加暗沉,冷聲道。“你們不是已經(jīng)離婚了嗎?”
如同一塊巨石砸入本就不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
澤西聞言,反而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微微向后靠了靠,深邃眼眸里卻瞬間凝聚起銳利的光芒。
他極輕地挑了一下眉梢,這個動作帶著一種混血兒特有的、慵懶卻極具攻擊性的嘲諷感。
“離婚?”他輕輕重復(fù)了一遍。
“那是在我毫不知情、毫無行為能力的情況下,被單方面辦理的。法律上或許有效,但在我這里從來就不算數(shù)。”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而且,這似乎是我們夫妻之間的私事,與霍先生什么關(guān)系嗎?”
霍唯舟下頜線繃緊,周身的氣壓低得駭人。他并沒有被澤西的話激怒得失態(tài),反而冷笑一聲,那笑意未達眼底。
“法律有效就足夠了,身為她的上一任,出于人道主義,提醒下別再入狼窩了,有什么問題嗎??”
坐在一旁的李舒睿簡直頭皮發(fā)麻,他覺得霍唯舟今天是瘋了!這種話居然能這么直白。
然而,澤西的臉色依舊沒有太大變化,只是眼底的寒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