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97章 望月城的鐘鳴與暗影（第2頁）

少年和云姑一時(shí)沒了主意，黑影趁機(jī)反撲，少年的胳膊被掃到，立刻覆上一層黑霜，疼得他齜牙咧嘴。

蘇晚急中生智，摸出懷里的守界令，將靈力注入其中。令牌發(fā)出溫暖的金光，照在鐘擺碎片上，黑色的霧氣開始顫抖，里面的嗚咽聲漸漸清晰：“我兒子生了重病，沒錢治……”“我老伴走了，就我一個(gè)人……”“生意賠了，對不起家人……”

“我知道你們苦，”蘇晚對著碎片輕聲說，“但被影蝕利用，只會讓更多人受苦。相信我，我們會幫你們的?！?/p>

金光越來越盛，黑色霧氣里的人影漸漸清晰，有老有少，都是城里的百姓。他們看著蘇晚，眼神從痛苦變成感激，黑色霧氣在金光中慢慢剝離，露出碎片原本的銅色。

“謝謝……”人影們漸漸消散，化作點(diǎn)點(diǎn)星光，融入守界令中。

隨著最后一縷黑霧散去，齒輪室里的蛛網(wǎng)開始脫落，生銹的齒輪竟轉(zhuǎn)動起來，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響。地上的鐘擺碎片自動合攏，重新組成完整的鐘擺，懸在半空，對著蘇晚輕輕晃動，像是在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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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黑影也隨著黑霧的消散而消失，少年胳膊上的黑霜漸漸褪去，只留下淡淡的紅痕?！昂昧?？”他抬頭問，聲音帶著驚喜。

“好了！”蘇晚笑著揮手，“快上來，我們一起把鐘擺掛回去！”

三人合力將鐘擺掛回原位，齒輪轉(zhuǎn)動，鐘擺輕輕擺動，撞擊在銅鐘上，發(fā)出“當(dāng)——當(dāng)——”的聲響。這一次，鐘聲不再沉悶，清亮得像山澗的流水，穿透云層，傳遍整個(gè)望月城。

他們站在鐘樓頂層往下看，城里的百姓紛紛走出家門，抬頭望著鐘樓，臉上的麻木漸漸褪去，露出久違的笑容。賣糖葫蘆的老漢舉著糖葫蘆歡呼，孩子們追著跑，連趴在柜臺上的掌柜都挺直了腰板。

“你聽，”蘇晚側(cè)耳細(xì)聽，通感符讓她聽見了城里的聲音——不再是抱怨和嗚咽，是孩子們的笑聲，是婦人的閑聊，是商人的吆喝，像無數(shù)根線，重新織成了溫暖的人間，“他們開心起來了?！?/p>

少年摸著胳膊上的紅痕，笑著說：“原來守護(hù)不只是打打殺殺，還得聽他們心里的苦。”

云姑望著遠(yuǎn)方的炊煙，輕聲道：“就像秦老先生說的，得懂人間情分?！?/p>

離開望月城時(shí)，鐘鳴還在回蕩。賣糖葫蘆的老漢追上來，塞給他們一大袋糖葫蘆：“帶路上吃！甜的，能讓人心里亮堂！”

雪球從背包里探出頭，叼走一串最小的，縮回去吃得津津有味。蘇晚看著它滿足的樣子，忽然覺得，所謂守護(hù)，從來不是單方面的付出。他們護(hù)著百姓的平安，百姓的笑容和感激，也在滋養(yǎng)著他們的力量，像鐘擺的回聲，一圈圈蕩開，讓溫暖傳得更遠(yuǎn)。

下一站是風(fēng)沙鎮(zhèn)，據(jù)說那里的風(fēng)沙里藏著會說話的古玉。少年啃著糖葫蘆，含糊不清地說：“不知道那里的風(fēng)沙，會不會也像望月城的鐘擺一樣，有自己的故事。”

蘇晚望著前方揚(yáng)起的塵土，守界令在懷里微微發(fā)燙。她知道，無論風(fēng)沙里藏著什么故事，只要帶著這份聽懂人心的靈犀，帶著愿意分擔(dān)苦處的善意，就一定能找到最合適的答案。

鐘鳴還在身后回蕩，像在說：往前走吧，帶著我們的笑聲，走得更遠(yuǎn)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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