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紛紛拿出家里的竹器、竹筍、竹酒送給林凡,竹酒的陶甕剛打開,醇厚的酒香就漫了開來,混著竹葉的清香,讓人通體舒暢。林凡推辭不過,收下了一壇竹酒,又將不死藤的藤蔓分出幾截,教村民們?nèi)绾卧耘啵骸斑@藤能凈化土地,種在竹林邊緣,以后再不會(huì)有邪祟侵?jǐn)_?!?/p>
傍晚時(shí)分,李伯非要留林凡在竹樓過夜。竹樓依山而建,二樓的窗臺(tái)正對(duì)著整片竹海,夕陽給翠綠的竹浪鍍上金邊,新抽的嫩芽在風(fēng)中輕輕搖晃,像無數(shù)只綠色的小手。
“先生,嘗嘗咱的竹蟲宴?!崩顙鸲松弦槐P油炸竹蟲,金黃酥脆,“這蟲只吃嫩竹心長大,高蛋白,補(bǔ)得很!”
林凡拿起一只竹蟲,外酥里嫩,帶著淡淡的竹香。小金在旁邊吃得歡,翅膀上沾著油星,嘴里還叼著半只竹蟲:“比城里的烤肉還香!”
席間,李伯說起件怪事:布置枯榮陣的那個(gè)黑衣人,曾在村里的酒窖買過一壇百年竹酒,當(dāng)時(shí)他蒙著臉,只露出雙陰沉沉的眼睛,付賬時(shí)用的是塊刻著蛇紋的銅牌。
“蛇紋銅牌?”林凡心中一動(dòng),這線索和之前的五行陣盤似乎沒直接關(guān)聯(lián),卻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他將這事記在心里,決定等處理完五行陣盤的事,再回頭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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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躺在竹樓的竹床上,聽著窗外的竹濤聲,林凡輾轉(zhuǎn)難眠。他拿出那枚“坤”字鱗片,鱗片此刻亮得像塊暖玉,隱約能看到“坎、艮、震”三個(gè)字的虛影在上面流轉(zhuǎn)。五行陣盤已現(xiàn)其三,剩下的“巽”(風(fēng))和“離”(火)多半藏在更南邊的地方。
“林凡,你看天上?!毙〗鹜蝗煌屏送扑岚蛑赶虼巴?。
夜空格外清澈,銀河像條銀色的帶子橫亙天際,北斗七星的位置卻有些偏移,最末端的搖光星泛著淡淡的紅光,像是在預(yù)警著什么。
“是天象異動(dòng)?!绷址财鹕碜叩酱斑叄碱^緊鎖,“這五行陣盤怕是不只是為了破壞民生,背后還有更大的圖謀?!?/p>
竹濤聲漸急,像是有風(fēng)吹過竹海深處。林凡握緊腰間的水月劍,劍身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知道,這竹海的危機(jī)雖解,但真正的硬仗還在后面。
第二天清晨,村民們?cè)诖蹇诘睦匣睒湎聻榱址菜托小@畈畬⒁焕窀傻闹裥娜o他:“這是咱竹樓村的特產(chǎn),泡水喝能清心明目,先生路上用得著?!?/p>
林凡接過竹心,指尖觸到干燥的葉片,帶著陽光的暖意。他翻身上雪狼,小金展開翅膀飛到他肩頭,兩人迎著朝陽往南而去。身后的竹海在風(fēng)中起伏,新抽的嫩芽越來越密,翠綠的顏色鋪向天際,像給大地披上了件生機(jī)勃勃的衣裳。
“下一站是焰山吧?”小金回頭望了眼竹海,“聽說那里的火山最近老噴發(fā),村民們都快搬空了?!?/p>
林凡點(diǎn)頭,望向南方的天際,那里的云層泛著淡淡的赤紅色,正是焰山的方向?!半x”屬火,看來最后一個(gè)陣眼,多半就在那里了。
雪狼的蹄子踏過竹林邊緣的草地,留下串串蹄印,很快被新長的青草覆蓋。林凡知道,他們走過的每一寸土地,守護(hù)的每一處生機(jī),都是對(duì)抗邪祟的力量。這人間的煙火氣,只要有人守著,就永遠(yuǎn)不會(huì)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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