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道:“我這里就是這樣,沒有皇上的干安殿干凈。皇上要是嫌棄,就自個回去睡吧?!?/p>
說著,馮婞又牽起被角低頭聞了聞,“唔,是有點味兒了,明天翻過來再蓋?!?/p>
沈奉:“……”
沈奉忍無可忍,放下書道:“這中宮是沒有可以換的被褥了嗎?”
馮婞道:“今晚太困了,再說吧。”
沈奉起身就大步走到床前,看著馮婞側(cè)臥的背影,心知這狗皇后是千方百計想趕他走,可他今晚百般忍耐地留宿在這里,就是要摸她的底。
于是沈奉努力說服自己在這張床上躺了下來,他準(zhǔn)備今晚就把被子翻過來蓋,可當(dāng)他萬般嫌棄地牽著被角聞一聞時,發(fā)現(xiàn)沒有她說的什么味兒,反而香香的。
她身上也沒什么臭味,而是和被子的味道融為了一體。
沈奉盡量靠外躺,兩人中間還能再躺下一兩個人來。
兩相沉默了一會兒,沈奉先開口問:“皇后素日在西北都是怎么生活的?眼下在皇宮可還能適應(yīng)?”
馮婞道:“只要吃飯就能活,因而在哪里都能適應(yīng)?!?/p>
沈奉道:“平時是學(xué)琴棋書畫還是騎馬射箭?”
馮婞道:“資質(zhì)平庸,都不怎么會?!?/p>
“那緣何得了個西北女霸王的名聲?”
馮婞:“仗著家中在西北有權(quán)有勢,恃強(qiáng)凌弱慣了?!?/p>
沈奉:“……”
說得這么理直氣壯,仿佛那是什么值得光榮炫耀的事情一般。
沈奉瞇著眼道:“那天晚上動手打朕……”
馮婞接話道:“我與皇上解釋過千萬遍,我當(dāng)真以為是哪個紈绔子弟,我若知道是皇上,我豈會動手?;噬喜灰泊蚧亓宋?,把我打暈了嗎?”
沈奉道:“能一樣嗎,朕卻因為抱皇后而閃了腰?!?/p>
馮婞道:“這說明平日里皇上還是得勤加鍛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