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王妃已嫁做人婦,更是朕弟媳,朕即便是再昏聵無腦,也知道‘禮義廉恥’這四個字怎么寫?!?/p>
寧姎身子弱,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
她說哭就哭了起來,而且是傷心大哭,淚流滿面:“可,可我至今還記得,我成婚那日,你明明哭得那么傷心,不住地央求我,不要嫁人,不要嫁人好不好……我每每想起那一幕,我便心如刀割……”
沈奉眼眶是紅了,他心里也難受。
只是難受的不是那一段過往,而是曾經(jīng)那個純粹熱烈的自己。
他是哭過求過,可最終也眼睜睜看著自己從小呵護(hù)著長大的女子上了別人的花轎。
從此,他便學(xué)會了虛情假意。
他開口,一字一字說道:“那個少年,在那日,便已經(jīng)死去了?!?/p>
現(xiàn)在一看見她,他就會想起那時的自己,像個乞丐一樣乞求那一點(diǎn)點(diǎn)他自以為是的真情。
后來他發(fā)現(xiàn),真情是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換不來真心,也換不了利益。
所以回頭再看,那段過去簡直是他的黑歷史。
真是笑話,哪個會想重提自己的黑歷史,又不是失心瘋了。
此時,皇后三人組蹲在另一個草凼凼里,觀望廊亭那邊的進(jìn)展,急得抓頭。
廊亭里還沒有什么進(jìn)展,路上就先來了情況。
折柳道:“有人來了?!?/p>
馮婞往那路上望去:“我看看是誰?!?/p>
摘桃:“好像是永安王。”
馮婞:“我說,怎么頭上這么綠,原來是他??彀涯蔷G頭怪?jǐn)r下來,不能讓他壞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