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么兩遭以后,寧姎意識到,皇上比她想象中還要絕情。
還是以前自己傷他至深的緣故。
她絕藥了兩天,沈奉不聞不問;她絕食了一天,沈奉也不痛不癢。
后來還是沈知常勸她:“再鬧下去命都要沒了,王妃猜,如此受益者會是誰?”
寧姎沉默不語。
沈知常又嘆:“皇后給王妃畫的餅,王妃如今還覺得是可口的嗎?”
他這一提點,寧姎醍醐灌頂,霎時清醒。
說來,從開始到現(xiàn)在,所有事情都是皇后在安排,皇后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她好,結(jié)果卻背道而馳,使得她與皇上越鬧越僵。
難道這一切,都是皇后的算計?
確實,這一切最大的受益者可不就是皇后。只要她與皇上決裂,就沒人能動搖到皇后的地位了。
寧姎抓著被角的手越收越緊,氣憤道:“是我大意了,中了她的奸計!”
沈知常道:“王妃醒悟了就好。來,把藥喝了。若是不趕緊好起來,怕是如了人家的意了?!?/p>
寧姎心想,那日去中宮,吃了杏仁糕后就該當(dāng)個受害者,如此才好追究皇后的責(zé)任,而不是被那皇后牽著鼻子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
都是她鬼迷了心竅,才覺得皇后是一片好心。
思及此,寧姎接過藥來,一口氣干了,把空碗遞給沈知常:“我還能再喝一碗?!?/p>
沈知常挑挑眉:“王妃想通了就對了?!?/p>
等寧姎身子終于好了點,這天一早,她就去了中宮門口,裊裊弱弱地跪下了。
汪明德急急忙忙來向馮婞稟報:“皇后,不知為何,永安王妃在咱們宮門口跪下了?!?/p>
馮婞聽后,詫異:“這還沒過年沒過節(jié),她來跪什么?”
汪明德:“奴才們也不知,叫她她也不起。她只顧著哭。”
馮婞:“哭也沒用,我可沒有壓歲錢給她。何況壓歲錢是長輩給晚輩的,她又不是我兒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