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樣吻的,反正他就是想。
腦子哄亂的,就一個念頭:就是想。
馮婞被他這一主動,還有些亂了章法。
她被他親得云里霧里的,手下意識地撐在他的肩膀上。
得把他按住,萬一他搞突然偷襲,她還能把他按水里去讓他再多喝兩口。
這頭寧姎瘸著腿杵著拐杖走得慢,當她終于來到西邊的小院時,聽見里面依稀有水聲,她一邊抑制著內(nèi)心的激動,一邊加快步子往里走。
才將將到門口,她目光就著急望向泉池那邊,然,下一刻整個人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她所看見的,恰恰便是帝后在池邊親吻時的光景。
頓時有種被人當頭一棒的感覺。
她記得皇上是怎么跟她說的,他不是厭女嗎?
那為何皇后偏偏就可以接近他,為何皇后就可以親他?
豈止是皇后單方面親他,他分明也是主動的。
他這是厭女嗎?
寧姎一時難以接受,想甚至快要忍不住沖出去阻止他們,可是那是帝后,即便她能阻止得了一次,又能阻止得了第二次嗎?
即便是帝后今晚同寢,她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寧姎手指狠狠掐著廊柱,忍了又忍,才迫使自己不得不轉(zhuǎn)身離去。
盡管她沒有第一時間沖出去,可她的到來,還是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寧姎來了又走,馮婞無所謂,沈奉也不方便去追究,但總歸是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將他及時從逐漸沈陷的狀態(tài)中猛地一把拉拽回現(xiàn)實。
他找回了神智,猛地停住。
更可惡的是,他驚覺自己竟然起了變化,這種變化讓他十分暴躁,他不想被她發(fā)現(xiàn),這樣顯得他很齷齪似的。
故而他動作迅速地一把拂開她,轉(zhuǎn)身就上岸。
馮婞還在回味,剛剛好像有個什么東西,但具體是個什么東西她還沒來得及弄清楚。
可正是這一分神回味,就被沈奉成功地逃離泉池,一把掀起她邊上的衣袍往她頭上一罩。
等她揭下衣裳再看時,整個泉池小院空空如也,哪還有他的身影。
只有她自己,池邊的花草還是那些花草;但就是多了幾分泉水遍濺的狼藉。
馮婞抿了抿唇上殘留的熱度,嘆一聲:“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