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知常又收到京里傳來的第二道消息。
他看完后,在書桌前坐了半晌。
平安和謀士也將那消息看了看,十分吃驚。
平安道:“皇上竟去了天寶寺?那不是前朝國寺嗎?”
謀士道:“重點(diǎn)是他竟還向寺中僧人問起一體兩魂之事?!?/p>
這些都是他們的眼線費(fèi)心向得道高僧身邊的小和尚打聽得來的。
沈知常道:“雖然以常理不能理解,可若當(dāng)真如此,那發(fā)生在皇上身上的一切怪事,也就說得通了?!?/p>
謀士道:“寺中僧人提出要給他做法事,不知皇上到底會不會去。倘若他去了,這無疑是個絕佳的機(jī)會。王爺,要不要把這一消息泄露出去?”
沈知常想了想,道:“畢竟是前朝的國寺,不必我們操心,他們自有互通消息的方式。”
平安問道:“我們隔岸觀火,王爺為何還愁眉不展?”
沈知常道:“隔岸觀火是不假,怕就怕火燒到對岸來。別忘了,西北還有馮元帥的大軍坐鎮(zhèn),若是皇后出事,馮元帥豈會善罷甘休。前朝勢力定會考慮到這一點(diǎn),他們要么不動皇后,要么禍水東引?!?/p>
謀士凝重道:“若是想要一舉兩得,說不定會殺了皇后嫁禍給王爺,到時候再引西北軍一舉殲滅王爺;照馮元帥的做派,他可不管皇位上的人坐的是誰,他只管誰招惹了他,他就干誰。如此前朝勢力匡復(fù)舊朝有望?!?/p>
平安也不由凝重了起來:“他們會考慮得這么遠(yuǎn)嗎?”
沈知常:“不得不防。這樣的事又不是沒發(fā)生過。”
謀士道:“如若是這樣,那王爺不想摻和進(jìn)來的也不得不摻和進(jìn)來了?!?/p>
沈知常道:“京中不是還有外族聚集嗎,怕是些激進(jìn)人士,也在等待時機(jī)下手。站在他們的立場來看,他們應(yīng)是恨不得前朝勢力把皇后一并鏟除,這樣西北軍怒指京師,外族人便可趁虛而入?!?/p>
平安問:“那這皇后究竟是除還是不除?”
沈知常考慮良久,道:“那就要看皇后會不會出現(xiàn)了?!鳖D了頓,又添一句,“除也不能是我們除?!?/p>
他想,倘若帝后當(dāng)真是一體兩魂,應(yīng)當(dāng)是該想的辦法都試過了也沒能回歸,無計(jì)可施的情況下說不定會選擇做場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