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問了個自己比較在意的話題:“你們在畫舫上都干什么了?”
馮婞:“這話不能亂說,我們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干?!?/p>
沈知常抖了抖眼皮,連忙道:“皇后慎言?;噬厦麒b,不是沒來得及,而是什么都不會干。臣弟多年未進京,只是好奇尋香湖變了什么光景,而皇后應(yīng)當也是第一次游尋香湖吧,故而臣弟與皇后只是游湖欣賞兩岸光景,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以沈奉對永安王這個偽君子的了解,他應(yīng)該在畫舫里干不出什么傷風(fēng)敗俗、有悖人倫的事來。
沈奉又問:“那你們都說什么聊什么了?”
沈知常:“只是聊了些尋常話題,談天說地罷了?!?/p>
沈奉看向馮婞:“是嗎?”
馮婞道:“他說說他的感情經(jīng)歷,又聊聊我西北老家的事,打算有機會去我西北看看?!?/p>
沈奉的表情已經(jīng)晦暗了下來,去西北?好去西北借兵么?
沈知常是真的把控不住了,正色道:“皇后別亂說!我們在畫舫上何曾聊過這些!”
馮婞:“沒聊過嗎?那我應(yīng)該是記岔了。那應(yīng)該就只是聊了些家常吧,不然還能聊什么,總不能是聊密謀造反一類的事吧?!?/p>
話音兒一落,馬車里的氣氛猶如三九寒天。
沈知常當即妥妥地跪在了地上,伏身揖道:“臣弟萬萬不敢!”
此刻他是如履薄冰且又心如明鏡,皇后怕是把他看得透透的。
照這下去,恐怕還不等帝后因感情糾葛而離心,在她的攛掇之下,他們兄弟就先反目了。
馮婞看著他跪在地上,道:“你莫慌,我的意思是,我們沒聊那些?;噬嫌植粫虼颂幹媚??!?/p>
沈奉不發(fā)話,沈知常就一直跪著。
沈奉知道,皇后是巴不得想看他們兄弟殘殺的戲碼,他不能讓她如愿。
可堂堂皇后與王爺私下往來,他又咽不下這口氣。
因此他心里更煩,對沈知常也更添不滿和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