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理嘛。
陳冬渾身戾氣沖天,“我沒法確保一擊全中屠盡他滿門,就不敢輕舉妄動,本來江二成親當(dāng)晚是最好的時機,一鍋端了。”
他忽然狠狠瞪著云箏,“可惜,被你毀了,你壞了我的全盤計劃?!?/p>
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卻被她破壞了!
云箏嘴角輕揚,似笑非笑,這算是解釋了為何沖她下手?“說說,你是怎么打算的?”
陳冬咬牙切齒道?,“我是管庫房的,有足夠的條件在酒里下藥,到時喜宴一開,人多眼雜,不動聲色的將人都藥翻了。”
他憤怒的指控,“云箏,就因為你的胡鬧,沒有了喜宴,壞了我的計劃,你說,我怎么能饒了你?”
云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關(guān)鍵時刻,恨之入骨的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卻沒有殺,反而找上了我,可笑又可悲,我一個字都不信?!?/p>
陳冬瞳孔微縮,“因為你最弱,最有錢,大家都會選擇保你?!?/p>
“呵呵,分明是臨死前替葉宜蓁除掉我這個對手,你的心思全被在場的人看透了?!痹乒~冷笑一聲,揚聲說道。
“王爺,葉宜蓁還差十一板子,早打晚打都是打,還是早打早了,早死早超生?!?/p>
果然,陳冬雖然極力掩飾,但,眼神變了,慌亂,緊張,不安。
云箏全看在眼里,別的都能裝,唯獨眼神無法掩飾,他慌了!
江聞舟不敢置信的看向云箏,這是人話嗎?嫉妒心害死人了。
“王爺,蓁蓁只剩下一口氣,求您饒了她吧,求您了?!?/p>
厲無恙定定的看著他,“你真的想救她?”
江聞舟拼命點頭,“是?!?/p>
厲無恙薄唇微揚,吐出幾個字,“用丹書鐵券來換?!?/p>
“不可能。”平西侯的?反應(yīng)極大,九千歲怎么盯上了丹書鐵券?是他想要?還是皇上要?
平西侯暗暗心驚,“九千歲,丹書鐵券是我平西侯府保命符,是斷然不會輕易拿出來的?!?/p>
除非到了被滅族之時。
江聞舟連世子都不是,根本作不了主,但,他又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被打死。
“我也不知道丹書鐵券放在哪里,九千歲,您暫緩幾日,讓我跟父親好好商量一下。”
這是拖延時間,但,這么拙劣的手段怎么可能瞞過厲無恙的?“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