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聞舟如被一拳重重砸中腦門,眼前一黑。
安姑姑一眾人:……這話好像哪里不對呀。
聞訊趕過來的平西侯府夫妻差點氣暈過去,這誓有毒!
你到底會不會發(fā)誓啊,為什么拿平西侯府發(fā)這種毒誓?!
呸呸呸,不會應(yīng)驗吧?
人越聚越多,將梧桐院擠的水泄不通。
“人都到齊了,行刑吧?!?/p>
江聞舟急的沖父母直使眼色,平西侯像是沒看到,一言不發(fā)。
侯夫人猶豫了一下,勉強求個情,“姑姑,葉氏或許已經(jīng)懷孕了,這三十大板打下去,恐怕……”
安姑姑神色淡淡的道,“或許?又是你家府醫(yī)說的?我明確告訴你,沒有,她是常脈?!?/p>
懷孕了是滑脈,不一樣的。
侯夫人的臉色一下子黑了。
葉宜蓁被侍衛(wèi)按倒在地,倒是給了幾分體面,沒有剝下外衣行刑。
但,葉宜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怨恨如潮水般涌上來。
她恨在場的所有人!好恨!
一板子下來?,她渾身一顫,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襲來。
“啊,疼,好疼,夫君,救我?!?/p>
江聞舟不敢直視,背過身體安撫,“蓁蓁,你再忍忍,三十板子很快就過去了?!?/p>
葉宜蓁看他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恨意,廢物,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
“啪。”
才打了三板子,葉宜蓁疼的無法呼吸,只覺得身體快被撕裂了,眼睛漸漸染上腥紅。
就在此時,外面?zhèn)鱽硇鷩W聲,“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現(xiàn)場一下子亂了,人群紛紛四處逃竄,尖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亂成一鍋粥。
云箏猛的看向四周,是梧桐院的耳房起火了,火勢很兇猛。
紫煙反應(yīng)迅速,將她拉到一邊,避開人潮,腳尖一點,凌空飛了起來,將云箏放在墻頭。
云箏索性坐在墻頭,居高臨下的圍觀。
江聞舟沖上去抱起葉宜蓁往外跑,侯夫人眼睜睜看著兒子從身邊竄過去,全然沒有看到她的存在,差點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