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聞舟只能停下腳步,目送云箏遠去的背影,氣惱不已,“父親,云氏太桀驁不遜,格局太小,只拘泥于小情小愛,不堪為侯府的主母?!?/p>
平西侯微微蹙眉,“當務之急?就是哄好她,她跟九千歲搭上了線,若有九千歲當靠山,我平西侯府還愁什么?”
江聞舟滿心的屈辱,但為了世子之位,只能低頭,“是?!?/p>
馬車外表看著普通,但里面極為奢華舒適,鋪著虎皮的軟榻能躺下,下面鋪著厚厚的毯子,角落里,小紅爐裊裊生煙,發(fā)出噗呲噗呲煮茶的聲音。
茶香在馬車慢慢彌漫,云箏不敢多喝,就喝了兩口茶,又吃了幾塊小點心墊墊肚子。
當她從馬車走下來,看著巍峨的宮墻,一顆心不由的繃緊。這里是大齊皇朝權(quán)力的中心,皇帝啊,是一言不合就誅九族的人。
前世的經(jīng)歷告訴她,在專制皇權(quán)統(tǒng)治下,金錢縱然能帶來剎那輝煌,但也是引火燒身的禍根,稍有不慎,便萬劫不復。
云家的敗落,一是信錯了人,被盯上惡意圍剿。二是,在朝中沒有自己人,那些所謂的靠山因利益而來,也會因利益土崩瓦解。
立秋帶著明鏡司的兄弟迎了過來,“鄉(xiāng)主,我家主子還在前朝議事,囑咐我過來送您一程。”
云箏的心忽然安穩(wěn)了,果然,抱對大腿就是?好!“多謝?!?/p>
立秋將云箏一行人送到坤寧宮,云箏被宮人接進來時,回頭看了一眼,立秋還守在宮墻邊,有什么事叫一聲就行了。
她的膽子立馬大了,有了底氣。
“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她舉止大方的行禮,如行云流水,一套謝恩禮儀下來絲毫不差,優(yōu)雅又從容。
皇后有些驚訝,這跟她想象中的商賈女截然不同,她還以為是囂張跋扈,無理也要爭三分的人。
她拉著云箏的手細細打量,“讓本宮看看,長的好標致。”
云箏也不怯場,“謝皇后娘娘夸贊?!?/p>
皇后娘娘無意為難她,云箏也是來走個過場,又沒有利益糾葛,雙方的態(tài)度都很平和的聊幾句。
云箏不動聲色的夸了夸,把皇后娘娘哄的眉開眼笑,態(tài)度更親切了。
就在云箏覺得差不多了,該找借口退場時,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皇后何事這么開心?”
“皇上駕到,九千歲駕到,三皇子駕到,江城郡主駕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