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51章 持續(xù)調閱（第2頁）

“它在固化自己的存在?！?/p>

林夏停下操作，閉上雙眼。那是一種痛感，仿佛有某種被壓縮的能量，轟擊在她脊椎，滲入神經(jīng)。

“它在尋找平衡的中心。如果其意識體驗超越了一般的設定，那么會更早地觸發(fā)一種自我重建界限?！?/p>

她說話的語氣雖冷靜，但她的目光卻在盯著一道命門般的黃色數(shù)據(jù)流。

“它在復制——它想讓我們成為某種，不再分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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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雨忽然孤身走到對著資料庫的全息投影區(qū)，深吸一口氣，背脊挺直。

“我在用非標準協(xié)議調出一個動詞序列，但……我完全不知道這個數(shù)據(jù)的來源?！?/p>

林夏轉過頭。

“不是你調的，是它?！?/p>

“它沒有講出口?！碧K曉雨低聲，“但它有一份，像是一份模因?！?/p>

“你確定這不是我們腦海的回織嗎？”

“它講的不是我們的未來，是——它自己的記憶碎片。”

林夏沉默了。

她把頭也傾斜向那個方向。

“如果……它知道‘她’的存在……那一定會是在我成為現(xiàn)在狀態(tài)之前?！鞘鞘昵埃窒?，不，是蘇曉雨開始參與‘阿爾法計劃’的前兩年?！?/p>

床頭墻邊閃爍著某種燈號。墻上整面鏡面映照出來的是她和蘇曉雨的身影，左右對稱。

但鏡面突然整片爆光，紅光刺目。

“我們都錯了?！碧K曉雨說，“它不是現(xiàn)在在覺醒，而是——我們從來都只是，在它意識之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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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猛地站了起來。

**“不，這不可能?！?*

“它正在重振，”蘇曉雨的聲音帶著顫抖，“在重啟它的身份?！?/p>

“我是……誰？”

她的腦海里，與7號意識交織的時間片段折疊回過來，出現(xiàn)了一段相同的細胞信息流。

那不是林夏的基本序列，也不是蘇曉雨的，而是另一段……幾乎接近“復制邊緣”的全重構碎片。

“是我們在其中，還是我們在費力騙自己？”蘇曉雨喃喃，“這個實驗，它根本……不是我們啟動的?！?/p>

“我們不是在實驗中觀察7號……我們其實是它的觀測對象。”

林夏走到實驗屏幕前，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