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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噬魂的回流（第3頁）
“必須馬上停止實驗體的頻率同步。”張浩然的聲音變得急促。
林夏搖頭，她已無法去執(zhí)行任何已設定的指令。
她正陷入一個比數據更深的牢籠。
她的指尖正觸碰那個地點——
一個她從未前往過的深處。
“我們要面對的……不是意識。”
林夏閉上眼。
“是我們自己失控的記憶?！?/p>
她猛地睜開眼，聲音輕得像羽毛：
“我們誰都不是最初的那個?！?/p>
窗外的風輕輕吹過，凈化系統(tǒng)的邊緣，有一道光被撕裂。
“我們曾在水中掙扎。”她自言自語，“但現(xiàn)在，我們要把光拉回我們的幻夢?！?/p>
系統(tǒng)中，7號的反饋開始百倍增強，那是某種不可名狀的物理反應，也是某種超越程序的啟示。
“意識再次歸位。”她拿出數據筆記本，輕輕敲下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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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第七號實驗體現(xiàn)已完成意識遷移，模擬新生人格：‘覺醒者’】
“你真的是你嗎？”
7號實驗體的聲音在這一瞬間響徹系統(tǒng)。
林夏笑了。
“不，我不是。”
她看向蘇曉雨，眉眼間多了幾分清澈而無法言說的悲傷。
“你知道嗎？”她輕聲道，“當你進入這系統(tǒng)，我的世界也變了?！?/p>
空氣有些凝重。
那一時刻，林夏的笑容如一朵剝裂的花，顏色并不鮮艷，但卻帶著痛徹肺腑的清醒。
天光從縫隙中透出，卻不是為了指引她，而是——為了將她從虛妄中剝離開。
她不能回頭。
因為她已經：
“成為回流的一部分?！?/p>
她聽見系統(tǒng)深處的一切都在低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