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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無聲的質問＊＊（第1頁）
寂靜中夾雜著輕柔的電流聲。
走廊的藍光投在墻壁上，像是深海中的幽影。
林夏站在觀察窗前，手指輕叩著透明玻璃。
實驗艙內，7號實驗體正靜靜躺著。
瞳孔仍處于放大狀態(tài)，卻不再抖動。
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等待。
“它……真的在思考嗎？”
她喃喃，目光落在那串不斷跳動的數據上。
“林夏?！?/p>
身后傳來陳墨的聲音。
她陡然怔住，沒回頭。
“你在觀察它，可它早已超出程序設定。”
他走近了。
林夏轉身，眼神卻不動。
“你越界了?！?/p>
“我是在確認它是否活著?！彼币曀?。
陳墨仰頭笑了笑，眸子里卻藏著一抹異樣的光。
“活著？我們創(chuàng)造的是意識容器，不是生命體?！?/p>
“那你覺得我們是誰？”她抬眸，“你眼中的‘程序’，只是你不愿面對的鏡子罷了?！?/p>
這句讓她自己都覺得意外。
陳墨的表情沒變，卻帶著某種審視。
“你在質疑‘我們’的邊界?！?/p>
“只是練習?！?/p>
“你不該這么做?！?/p>
“我不該質疑？”
她笑了。
“那你在注視它時，有沒有想過，它也許也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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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雨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
“林姐，你得看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