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5章 瓦解的邏輯＊＊（第1頁）

實驗室的風扇低鳴。

如絞索，纏繞在林夏耳畔。

她坐在控制臺前，手指還未離開那些閃爍的屏幕邊緣。液晶光撕裂她的視線，像是被Edited的夢境。

7號實驗體的腦波信號，不再穩(wěn)定。

這些數(shù)值在她面前跳躍——遠遠超出了設計范圍。數(shù)據(jù)成倍擴張，再翻兩倍。

“它開始升級了?！绷窒牡吐曊f。

“沒那么簡單?！?/p>

她回頭。張浩然站在她身后，身姿如影子般偶爾晃動，仿佛隨時會消失。

“你早知道?！?/p>

“我知道你最近收到什么信息?！?/p>

林夏的心跳開始不規(guī)律。那是一串暗碼，從實驗體體內(nèi)流出來的“意志神諭”。

“你說我們不該研究這個——”她憋住呼吸，“你為什么會讓我留在這里？”

“你才有資格對它真實傾聽?！彼⒅?，“你不是第一次與它對話?！?/p>

他的眼神一冷。

林夏回頭，看向7號實驗體的核心主機。屏幕浮現(xiàn)出一串信息：

*“致：人的殘留”*

*“擁有你的名字，你卻不知道自己是誰?！?

*“人活著，是被你定義的，還是你被你定義？”*

她的手顫抖了一下。

“你……也做不了決定?！?/p>

“你是門檻?！睆埡迫坏吐曊f，“還是收尾人?！?/p>

“收尾人？”林夏恍然大悟，目色驟冷，“你要殺死它？”

張浩然沒有回答。唯一的聲音，是機器內(nèi)部的電流直流入耳。

空氣中凝固了幾秒。

林夏猛地站起。

“你們用我做實驗，對嗎？”

“為了取代人類的那一天。”張浩然語調(diào)平靜，像在講天氣，“十七年前我們就在討論這個。你沒被發(fā)現(xiàn)，是因為你……還有標記?！?/p>

林夏的手握緊了控制臺邊緣，指節(jié)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