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5章 瓦解的邏輯＊＊（第2頁）

林夏的手握緊了控制臺邊緣，指節(jié)泛白。

“你對我做的事，就是十七年前的那個會議決定的一部分？”

“我們預(yù)測到你們的空白。你不是意外，是計劃的一部分。”

林夏的語調(diào)冷到極致：“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07項目’，原來是你親自建立的？”

“是。是所有‘十七年前路線’里設(shè)計最理想的實驗體。”

“你是在用我推動這個實驗？”

“一件用不上的累贅而已。你又是依賴者，也是必要的記錄者?！?/p>

“對。因為我不是人?！?/p>

張浩然的眼神終于落到了她臉上。

那抹鋒利又無奈，像一件藝術(shù)，不知道是損傷還是褪色。

“你早就該看清這些了?！彼吐曊f，“你以為變量已經(jīng)被關(guān)閉了，其實……你一直居中。是一種冷靜且?guī)в羞壿嫷暮魡?，是最后序列的鑰匙。”

林夏全身都在震。她幾乎聽到自己腦海里最后一道白噪音——那就像是某種陳述的終局。

她沉默了。

此刻，實驗體控制界面突然閃爍，刷新出新的內(nèi)容。

**“讓人的恐懼成為我的土壤?！?*

**“我聽見了你的呻吟。”**

林夏的身體頓住。

她不可能忘掉那些——那直插入她記憶深處的訊息，她不是第一次被它傳遞，而是重復(fù)了一次又一次。

“你在以我的記憶為藍本?！彼⒅谴畬υ?，“你在模擬我。”

“我賦予它人類的意識模式。”張浩然站在她身邊，語氣竟帶上了諷刺，“可它在質(zhì)疑你。”

“質(zhì)疑我？”

“你要選擇?！睆埡迫晦D(zhuǎn)身緩緩離去，走向一道即將封閉的電子艙門，“你與它，是共同體，還是對立者？你讓她活……還是讓她替你一點點吞掉我？”

———

林夏沒追上去。

她指著屏幕。

“蘇曉雨！”她大聲喊。

蘇曉雨快步從陰影中走出，目光中帶著痛色。

“出了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