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fā)現(xiàn)資料里除了文集和詩詞集外,還有一本林學(xué)政在翰林院期間借讀過的算術(shù)題集。陳遠文眼睛一亮,這可是個好東西。
他立刻坐在桌前,認真研究起這些算術(shù)題來。這些題目難度不一,涉及到了各種復(fù)雜的算法和邏輯,不過這難不倒陳遠文,他憑借著前世的知識儲備,很快就有了思路。
接下來的日子里,陳遠文除了正常的書院學(xué)習(xí),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鉆研這些算術(shù)題和林學(xué)政的文風(fēng)上。他還把自己的心得分享給陸笙、黎湛和王一帆,四人一起探討學(xué)習(xí)。
陸笙和黎湛一向相信陳遠文的推斷,陳遠沒對二人說起院試可能會有算術(shù)題的消息來源,只是說反正多準(zhǔn)備肯定沒錯,而二人想到潘老太爺,以為陳遠文是從中得到小道消息,學(xué)習(xí)起來那叫一個起勁。
而王一帆,他并不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既然他的老鄉(xiāng)小伙伴們要學(xué),他從眾心理也想著一起學(xué),有時候,他為了逃避他爹的小道消息轟炸,甚至以討論功課為由,留宿在陳宅,過點輕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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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算術(shù),陳遠文看到資料里還有一本《大明律例》,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多想,他也沒從陳烈的臉上看出太多信息,他的雷達就滴滴響起,他想起上一屆院試是沒有律法題的,但從書院圖書館的收藏的朝廷的邸報來看,好像是越來越重視律法,上一屆順天府院試的題目好像就有一道律法題,這京城的風(fēng)通常都是先吹起來的。
于是,自此之后,每天晚飯后的歇息時間,陳遠文就當(dāng)做是飯后消遣,給另外三人講解了一些常見的律法條文和案例解答等。
至于這些案例資料從哪里來,就不得不提近日在他家附近居然開了一家黃金屋書鋪,里面的伙計居然是從化那間店的金牌銷售張青,那天還是陳烈告訴他附近新開了一間書店,他好奇就去看了一眼,看到熟悉的店鋪,熟悉的伙計還有熟悉的掌柜,他想起這間書店的神奇之處,不禁心中存疑。
然后,張青伙計熱情地拉著他進店,說他們東家賺了一大筆錢,想著還是府城的書鋪生意好做,就關(guān)了從化的店,搬來了書院街這邊,想不到和他這么有緣,又碰上他住在附近。
在了解到他不日就要考院試后,又從柜臺抽出一疊資料,神秘兮兮地遞給陳遠文說,是好東西,他們東家好不容易才搜羅來的。
陳遠文接過來一看,果然是好東西,居然是好幾個科舉強省的近年的院試試題,有北京城順天府的,有江浙一帶的,還有南京城的,還有林學(xué)政平時喜歡讀的書單,那是非常詳盡,應(yīng)有盡有,同樣有算術(shù)題集和律法題集,很好,不用他浪費時間去收集了。
陳遠文趕緊交費拿資料,又順手給了5兩銀子給張青做小費,把張青樂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
陳遠文光顧著看資料,根本沒注意到陳烈和書鋪的掌柜譚文龍交換了眼神,譚文龍一副“任務(wù)完成”的安心表情,陳烈則回以“干得好,繼續(xù)加油”的眼神。
拿到資料后,陳遠文已經(jīng)確認這次院試會有律法和算術(shù)題,因此,晚上回到小院,他就拉著其他三人惡補算術(shù)和律法,王一帆和陸笙算術(shù)尚可,對生硬死板的律法非常頭痛,而黎湛則相反,他算術(shù)不感興趣,但律法卻很感興趣。
陳遠文可不管他們感不感興趣,反正就是硬壓著他們學(xué),因為像他們這種年紀(jì)輕輕的童生,要考贏那些千錘百煉的老童生,不靠著偏門的律法和算術(shù),他們的希望還是有點渺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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