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陳遠文在潘老太爺?shù)氖⑶榭畲柌鸵活D后,拿著兩份越秀書院的借讀推薦書,帶著四名騎著白馬、威風凜凜的護衛(wèi),坐著潘家的馬車回書院街的小院子。
一路上,他看著前后左右護著馬車,緩緩而行的四位護衛(wèi),內(nèi)心是崩潰的,他實在覺得這也太招搖了吧,他就一個童生,連秀才都不是,怎么就招來4個皇家護衛(wèi)嚴密保護(監(jiān)視)他了。
好吧,比起被其它權(quán)貴捉住,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嚴刑拷問,皇室的這種保護或監(jiān)視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起碼他抱上了整個國家最粗的那根大腿。
至于,這四個護衛(wèi)會不會把他日常的一舉一動匯報給他們的主子,然后他們的主子又匯報給皇帝知道,那是肯定的,他根本無法制止。
好吧,有句話說得好,生活就像那啥,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陳遠文一路上不停給自己強灌各種心靈雞湯,讓自己快速適應(yīng)往后余生都會生活在皇家大內(nèi)明探的眼皮子底下。
他猜想,那位弘治帝還是惜才的,溫和的,只要他時不時搞點有利于大明的發(fā)明創(chuàng)造之類的出來,相信他和他的家人都會活得好好的。
終于,馬車停在了院子門口,陳遠文打賞過潘家管事,讓護衛(wèi)們把馬匹在后罩房安置好,陳家原本預(yù)留給驢車的車棚就被擠得滿滿當當了。
陳遠文發(fā)愁地看著自家的一進院子,三間正房,他、他爹、陸姑丈、陸笙、黎湛已經(jīng)住得滿滿當當了,耳房本來是做庫房雜物間的,現(xiàn)在只能臨時整理出來作為四名護衛(wèi)的臥室。
“不知四位護衛(wèi)大哥尊姓大名?一會好向家人介紹?!标愡h文對著四位護衛(wèi)行禮道。
一位最為年長的護衛(wèi)主動站出來道“公子不必多禮,我們沒有姓,只有代號,我叫烈風,他們?nèi)环謩e叫寒刃、雷霄和風隼?!?/p>
哇,酷,陳遠文聽完不由得暗贊一聲。
陳遠文好奇地問道:“那你們各自擅長什么?”
烈風估計是他們的頭頭,答道:“我擅長輕功和掌法,寒刃擅長劍法,雷霄擅長暗器,風隼擅長藏匿和打探情報?!?/p>
陳遠文想了想,對他們建議道,“你們的名字說出去實在有點霸氣側(cè)漏了點,我怕嚇著我家人,要不我給你們?nèi)€新名字,叫陳烈、陳任、陳霄和陳隼好嗎?私底下你們原來怎么叫就怎么叫,對外你們委屈一下就當做我陳家的護衛(wèi)好嗎?”
烈風一聽,和其余三人對視一眼后,齊齊對著陳遠文躬身下拜道:“多謝公子賜名”。
其實,他們內(nèi)心很清楚,他們明面是皇家大內(nèi)護衛(wèi),實則是天機閣精心培養(yǎng)的暗衛(wèi),既然閣主挑選了他們4人保護陳公子,他們已經(jīng)暴露人前,那么這一生,除非陳遠文被嘎了,要不然他們這一生的命運都會和他捆綁在一起。
臨行前,閣主召見他們,就一句話,要是保護陳公子不力,他們就只能以死謝罪。
本來他們在路上還在背地里嘀咕,是什么樣的10歲的少年郎需要他們天機閣最厲害的十大暗衛(wèi)之四來貼身保護。
暗衛(wèi)的第一守則就是服從,所以他們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執(zhí)行。
而在看到陳公子的半天時間里,在看到他和潘老太爺對望遠鏡和玻璃制品的營銷手段討論,聽到那些花樣百出的手段,第一印象是這絕對是個精明人;而在聽到他回復(fù)潘老太爺?shù)膸椭鷷r只為親朋求了兩份入學推薦書,評價提高了一檔,是個重情義有分寸的精明人;再看到回到家中,對他們四人的贈姓名等安排,評價又高一級,是一個尊重他人的重情義的懂分寸的精明人,重點是他才10歲,這絕對是一個好相處的有潛力的主子。
陳遠文帶著陳烈4人向他爹、陸姑丈、陸笙和黎湛介紹,為了不讓家人擔心,他只說是潘老太爺賞賜給他的四大護衛(wèi),原因是他研制出的琉璃產(chǎn)品價值高,要防止有競爭對手傷害他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