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里滿是憤慨,“結(jié)果地被重新分了,家里稍微值點錢的東西全被抬走了。他老伴兒常年病著,現(xiàn)在日子過得別提多艱難了。。。。。。”
王秉仁重重嘆了口氣,繼續(xù)開口:“你們干的是走南闖北的生意,掙的錢比種地多。說不得。。。。。?!?/p>
老人沒把話說完,只是無奈地搖搖頭,眼神里滿是擔憂。屋內(nèi)一時間陷入沉默,只有柴火燃燒的聲,仿佛也在為這個故事嘆息。
陳朝陽越聽眉頭緊皺,心里咯噔一下,隨便來個村都能碰到問題,這問題比想象中還復雜。
他端起碗喝了口熱湯,穩(wěn)定了下情緒,說道:“大叔您放心,俺們心里有數(shù)。俺們這錢掙得也不容易,都是辛苦錢?!?/p>
王有福撓撓頭,說道:“要不三兄弟你們就別干這營生了,跟著俺們種地,雖然賺不了大錢,但勝在安穩(wěn)?!?/p>
陳朝陽苦笑一聲,“大哥,俺們習慣了走南闖北,說不得開了春,老家就來喜訊,有土地了。俺們哥倆也就回去了!”
“那就好,你們機靈點,多留個心眼兒。這年頭,小心駛得萬年船?!?/p>
說的輕松,陳朝陽卻默默記下“王有德”這個名字和“破車轱轆”、“豁口犁頭”、“管飯幫工”這幾個關(guān)鍵詞。
次日清晨,晨霧彌漫。陳朝陽二人便收拾好了行囊,告別了王家父子。
兩人踩著沾著露水銅鈴聲再次響起,行至一處蜿蜒的山道,陳朝陽突然停下腳步,掃視四周,對著趙鵬說道:“小趙啊,去把后面的尾巴叫過來!”
趙鵬心領(lǐng)神會,立刻轉(zhuǎn)身,腳步朝著來時的方向潛去。
自從昨天離開縣城不久,他們就察覺到后方似乎有異動。起初,兩人都高度警覺,以為是敵方特務在跟蹤,還特意繞了好幾條小路。
然而幾番周旋下來,才發(fā)現(xiàn)對方竟是縣里跟來的警衛(wèi)員,這讓他們既安心又有些哭笑不得。
沒過多久,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從灌木叢中傳來。
趙鵬揪著胡向東的衣袖走了出來。胡向東漲紅著臉,有些手足無措,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首,首長!”慌忙抬手敬了個禮,軍帽都差點歪到一邊。
看著胡向東窘迫的模樣,陳朝陽看著好笑,眼中滿是溫和的笑意。
這個30歲上下的漢子,在他面前總是像個犯了錯的娃子。陳朝陽斂了斂神色,開口問道:“昨晚在哪過的夜?”
胡向東撓了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嘿嘿,首長還是被您發(fā)現(xiàn)了。俺們昨夜在村長家過的夜。不過您放心,對您的行蹤,我們保證守口如瓶,半個字都不會透露出去!”
陳朝陽微微頷首,繼續(xù)追問:“誰讓你跟過來的?還有幾個人?是衛(wèi)華同志還是文杰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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