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動手,痛快是痛快了,但會打亂整個西線的部署!
放他們過去!讓他們去北邊折騰!盯緊了,他們接應完韓一師,或者發(fā)現接應無望,還得從這條路縮回來!到那時候……”
陳朝陽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近乎殘酷的笑意,“才是關門打狗,連皮帶骨一起吞的時候!”
他環(huán)視眾人,聲音斬釘截鐵:“傳令下去:各陣地保持最高隱蔽!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任何武器,絕對不許暴露!違令者,軍法從事!
告訴同志們,把口水咽回去,把刀再磨快些!更大的肉,還在后頭!”
命令如冰冷的鐵律傳遍各個陣地。
偽裝網下,炮手們緊握著拉火繩的手,緩緩松開,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他們透過偽裝網的縫隙,死死盯著山下那支囂張北去的鋼鐵長龍,眼神中燃燒著不甘,但更多的是對命令的絕對服從和對“更大獵物”的渴望。
陳二牛狠狠一拳砸在身旁冰冷的巖石上,喘著粗氣,最終也只能低吼一聲:“是!首長!”
與此同時,在背靠“鐵砧”高地、相對背風的“鐵匠鋪”山谷洼地,卻是另一番緊張而有序的景象。
預備隊營長李鐵柱,一個臉龐黝黑、身材敦實的中年漢子,正指揮著三營和團直屬部隊進行最后的隱蔽和物資儲備。
彈藥箱被小心翼翼地抬進深挖在凍土下、覆以厚土和偽裝網的掩體。
技術維修營的棚子里,油燈昏黃,空氣中彌漫著機油和金屬冷卻劑的味道。
維修班長耿大勇正帶著幾個徒弟,圍著一門拆開的76毫米炮閂體仔細檢查。
“軸瓦間隙大了點,得換備件!”
耿大勇布滿老繭的手指在冰冷的金屬零件上劃過,聲音低沉而篤定。
不遠處,炊事班用幾塊石頭壘砌的簡易灶臺上,架著幾口大鍋。
鍋里翻滾著的不是常見的野菜糊糊,而是混合著炒面和某種濃稠肉塊的粘稠食物,散發(fā)出一種奇異混合著麥香和罐頭肉味道的香氣。
“嘿,老李頭,今天這糊糊聞著不一樣???”一個正在搬運彈藥箱的戰(zhàn)士抽了抽鼻子,好奇地問。
“廢話!”被稱作老李頭的炊事班長得意地用大勺攪動著鍋里的糊糊,
“瞅見沒?首長特批的!牛肉燉菜!剁碎了跟炒面一起熬!給同志們加點油水!這玩意兒,頂餓,熱量足!
待會兒都給我多吃點,攢足了力氣,等首長下令,狠狠揍那幫狗日的聯合國軍!”
食物的香氣在冰冷的空氣中彌漫,混合著機油味、凍土的氣息和士兵們壓抑的喘息,構成了一幅奇特而堅韌的后勤圖景。
陳朝陽特意巡視至此,越是大戰(zhàn)在即,他越是習慣巡視后勤,看著戰(zhàn)士們或蹲或坐,捧著熱氣騰騰的飯盒大口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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