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wèi)紅臉上露出難色:“最常見的就是……卷進皮帶輪、重物砸傷,或者砂輪崩碎打傷眼睛。
紅藥水紫藥水不行。
我這里……我這里最多就是加壓包扎止血,然后趕緊讓人往市里醫(yī)院送。
有時候……有時候送過去就晚了……”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無力感。
陳朝陽沉默地看著這個年輕人,看著他身上這件不合身且臟舊的白大褂,看著這空蕩蕩的藥柜和過期的藥品,再看看這間徒有四壁的“醫(yī)院”。
他已然能看到,工友同志們受傷后,在這里只能得到最基礎(chǔ)的處理,然后聽天由命地被送往幾十里外的市區(qū)。
他沒有批評李衛(wèi)紅,只是淡淡開口:“知道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出了這間令人窒息的“醫(yī)院”。
外面的空氣似乎也清新不了多少。
他對緊跟出來的鄭春秋道,聲音里帶著明顯壓抑的怒火:“鄭教授,你看見了吧。
工人同志們流汗甚至流血建設(shè)國家,我們卻連保障他們最基本生命安全的條件都如此欠缺!
這絕不行,一個連工人健康都無法保障的工廠,談何發(fā)展,談何未來?”
他目光望向遠方:“職工醫(yī)院必須重建,藥品必須保障,合格的醫(yī)生必須配備!
這件事,刻不容緩!”
鄭春秋深深點頭,他明白,陳朝陽要改造的,遠不只是生產(chǎn)的標(biāo)準(zhǔn),更是這背后支撐“人”的一切。
最后,他們穿過工人宿舍區(qū)。
下工的工人們?nèi)宄扇?,蹲在門口,默默地抽著劣質(zhì)卷煙,眼神疲憊而空茫。
幾個年輕人在泥地上畫了格子,用石子下著土棋。
陳朝陽在一個蹲著的老工人身邊停下,遞過去一根自己的煙。
“老師傅,下工了沒什么娛樂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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