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賬面上顯示,這筆錢只停留了三天,就轉到了‘京州市生產生活資料協(xié)調辦公室’的一個賬戶上?轉賬理由是‘暫借周轉,統(tǒng)一調配’?!?/p>
他抬起頭,目光直視兩人:“這是誰的規(guī)矩?哪個級別的‘統(tǒng)一調配’?
經過誰的批準?有文件依據(jù)嗎?這筆錢,什么時候還回來?或者說,還能不能還回來?”
會議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窗外遠處車間隱隱傳來的機器轟鳴聲。
李衛(wèi)國的嘴唇哆嗦著,眼神躲閃,不敢與陳朝陽對視。
趙德柱則低著頭,拼命擦汗。
資金問題,遠比劣質煤更敏感,也更致命。這已經不是懶政,可能已經觸及了紅線。
陳朝陽看著他們的反應,心里已然明了。
他不再逼問,靠回椅背,語氣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卻更顯冷峻:
“李書記,趙廠長。工人流汗,甚至流血,為的是建設新社會。
但如果有人,在后面不僅不給他們準備好武器糧草,還要拖后腿,甚至把手伸進他們的飯碗里、伸進國家的錢袋子里……”
他停頓了一下,讓這句話的分量充分沉淀。
“那就不是能力問題,而是立場問題,是原則問題?!?/p>
他站起身:“設備備件的問題,我會親自向部里和相關單位詢問。
蘇北煤的質量問題,以及這筆專項資金的去向,請廠委和廠辦,在本周內,給我一份詳細、負責任的書面說明。
要具體到經手人、決策人、相關票據(jù)和文件編號?!?/p>
“這不是請求,是工作要求?!?/p>
說完,他不再看面如死灰的兩人,向會議室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他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腳步,回頭道:“對了,鑄造車間的張大海主任,對設備狀況和工人情況很熟悉,很有責任心。
后續(xù)關于生產技術方面的匯報,可以讓他也多參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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