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專業(yè)而急切的問題,像連珠炮般砸來,瞬間點燃了陳朝陽和鄭春秋心中的緊迫感。
這二十位風塵仆仆而來的專家,絕非裝點門面的花瓶。他們是帶著華北局乃至中央的殷切期望和沉甸甸的政治任務而來的尖刀!
他們的到來,在昌平這片剛剛?cè)计鸸I(yè)火種的土地上,投入了一顆知識風暴的核心。
一場由鋼鐵雄心與專家智慧共同驅(qū)動的、席卷一切的變革風暴,已然在昌平大地上呼嘯而起。爐火將更旺,機器將轟鳴。
羅重文留下的三把“火種”,在昌平大地上猛烈地燃燒起來,驅(qū)動著這片土地以超乎尋常的節(jié)奏,向著陳朝陽和專家們共同擘畫的藍圖傾力展開。
資源有限,目標眾多,一種清晰而務實的“傾向性”格局,在陳朝陽的意志主導下迅速成型。
“金蒜”是點燃生命之光的頭號工程
小湯山鎮(zhèn)新建的庫房,如今成了昌平最神秘也最受關(guān)注的地方。
窗戶被厚氈布遮得嚴嚴實實,只留下必要的通風口,門上也掛起了“技術(shù)重地,非請勿入”的木牌。
庫房里,濃烈而獨特的大蒜素氣味混合著化學試劑的味道,日夜彌漫。這里,就是“金蒜計劃”的新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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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清教授如同一位嚴謹?shù)闹笓]官,將有限的資源運用到了極致。
他從清華帶來的幾只小木箱被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視若珍寶的玻璃器皿:錐形瓶、量筒、燒杯,還有一臺老舊的、需要手動抽氣的真空泵和幾盒珍貴的pH試紙、幾支水銀溫度計。
這些在宋教授眼中簡陋不堪的工具,在鄭春秋派來的學生技工眼里,已是“精密儀器”。
“記錄!本地‘紫皮獨頭蒜’,破碎粒度控制在米粒大小,溶劑比例乙醇:水=3:1,浸泡溫度維持25±1度!”
宋文清的聲音在臨時實驗臺前響起,沙啞卻不容置疑。
他親自操作,眼睛緊盯著溫度計的水銀柱,助手則飛快地在自制表格上記錄著時間、溫度、溶劑用量和初步觀察到的提取液色澤變化。
鄭春秋派來的幾個心靈手巧的年輕學生,被宋教授親自調(diào)教著進行過濾、分液操作,每一個動作都要求一絲不茍。
“雜質(zhì)太多,影響純度,更影響藥效穩(wěn)定性和儲存!”宋文清拿起一瓶渾濁的土法提取液,又對比著剛剛分餾出的、顏色明顯清亮許多的液體,眉頭緊鎖,
“必須上分餾提純,初步干燥!目標:粉末狀!便于野戰(zhàn)醫(yī)院攜帶,穩(wěn)定性至少半年!”
陳朝陽幾乎隔三差五都會到這座臨時實驗室緊閉的門前。
他不進去打擾,只是站在那里,聽著里面?zhèn)鞒龅牟A髅筝p微的碰撞聲、真空泵低沉的嗡鳴、以及宋文清或急促或低沉的指令。
偶爾門開一條縫,濃烈的氣味飄出,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動,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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