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真的不再緊張,陳朝陽才將手放在桌前的文件草案上,卻沒有立刻翻開。
他沒有看文件,繼續(xù)拉家常般,將自己腦海中勾勒的藍(lán)圖,用最樸實(shí)的話語娓娓道來:
“同志們,馬保華、孫福山那幫蛀蟲抓了,但咱們大興煤礦的日子,不能停在原地。
今天請大伙兒來,不是聽我念文件,是想跟大伙兒一起琢磨琢磨,咱們礦,往后這路,該怎么走,這日子,該怎么過。”
他目光首先落在老耿身上,語氣沉緩而有力:“老耿叔,還有各位老師傅,你們住的那片工棚,夏天像蒸籠,冬天像冰窖,一下雨,
外面大下,里面小下,娃娃們寫作業(yè)連個干爽地方都沒有。
這不行,絕對不行!”
老耿渾濁的眼睛動了一下,嘴唇囁嚅,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這嘆息里包含了太多無奈和認(rèn)命。
陳朝陽身體微微前傾,目光掃過每一位老礦工的臉:“我琢磨,第一樁頂頂要緊的事,就是給咱們礦工同志們,一個像樣的家!
一個能遮風(fēng)擋雨,能讓老婆孩子挺直腰板住進(jìn)去的家!”
他拿起草案,手指點(diǎn)在上面:“五年,就五年!
咱們要在這片荒坡上,蓋起能住下一萬戶的磚瓦水泥樓房!
不是土坯房,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樓房!
通電,通水,家里有單獨(dú)的廚房,有干凈的廁所!”
“嗡——”會議室里響起一陣壓抑不住的騷動。連那幾個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技術(shù)人員都瞪大了眼睛。
一萬戶樓房?磚瓦水泥?這得多少錢?多少材料?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老耿拿著煙袋的手猛地一顫,那舍不得彈掉的煙灰,簌簌落下。
樓房……家……
這幾個字猛地燙在他早已被苦難磨出厚繭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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