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再多糞肥也不管事,雨水一沖,堿氣又返上來。
您看這苗,扎不下根,吃不上勁,能長好就怪了。”
陳朝陽的目光投向田埂邊倚著的一具舊步犁,木轅被歲月磨得油亮,但犁鏵部分銹跡斑斑,而且型號老舊。
“用的家什也挺年頭了吧?”
“可不是嘛,”這話似乎說到了鐘守田的痛處,
“老祖宗傳下來的玩意,死沉,耕淺了,草除不盡;
想讓它吃深點,牲口累得直喘,人也扶不住,碰上這板結(jié)的堿殼子,愣是犁不動!”
他指著不遠處一片顯然剛剛翻耕過,但犁溝淺亂的土地,“那就是剛使牛犁的,費老鼻子勁了,也就刮破層皮。”
陳朝陽站起身,走到那具舊步犁前,伸手掂量了一下,確實沉重。
他對牽著頭老黃牛站在旁邊的后生說:“小伙同志,套上犁,我試試這地有多‘犟’?!?/p>
“陳書記,這可使不得,”李長河急忙勸阻,“這活兒累,再說……”
陳朝陽擺了擺手,已經(jīng)脫掉了外衣,露出里面的軍裝襯衣。
他熟練地幫著后生把犁套在牛肩上,然后走到犁后,雙手穩(wěn)穩(wěn)扶住了木轅。
“駕!”他一聲低喝,腰背發(fā)力,老黃牛也向前拉動。
“鏗——”犁鏵尖啃在板結(jié)的鹽堿殼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像是撞上了石頭。
巨大的反作用力通過木轅猛地傳來,震得陳朝陽虎口發(fā)麻,手臂的肌肉瞬間繃緊。
犁頭入土極淺,并且在黏重堅實的土壤中艱難爬行,不時被隱藏的土塊卡住,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才能穩(wěn)住犁身,調(diào)整方向。
才走了不到二十米,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粗重,額角的青筋都隱隱浮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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