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凝重瞬間被難以置信和巨大的沖擊取代。
“不行!首長!”徐衛(wèi)華第一個“騰”地站起來,“您身上那傷………”
他話沒說完,但所有人都記得,陳朝陽正是因一年前平津重傷才不得不轉業(yè)地方。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蓋叮當作響,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軍人血性:
“要去,也得帶上我們!您當年從縱隊帶出來一個營的兄弟搞軍管,擴建成這三千人的獨立團!
現(xiàn)在您要上戰(zhàn)場,還是后勤的活計,身邊沒自己人怎么行?獨立團全體,跟您走!”
“對!首長!”
“當年您點將,把我從供給處調(diào)到昌平,不就是因為咱懂后勤、會算賬、能搞物資?這后勤部長的擔子,千斤重!光靠您一個人扛不動!昌平這攤子,老張他們能頂??!
我得跟您去!管糧食、管被服,咱熟門熟路!”工商局長許繼偉急切地看著陳朝陽,仿佛生怕被落下。
張文杰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翻騰的情緒,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異常堅定:
“首長…!軍委的命令,我們堅決執(zhí)行!昌平這塊‘盾牌’,我們豁出命去也給您守好、鑄牢!
但是……”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陳朝陽,“后勤直屬團,必須是咱們獨立團的底子!
衛(wèi)華團長說得對,您身邊不能沒自己人!這三千人,是您一手帶出來的,現(xiàn)在學了部分技術,也有紀律、敢拼命!
他們就是您手里最硬的扳手!最可靠的槍!必須跟您走!”他的語氣不再是建議,而是近乎懇求的陳述。
“首長!帶上我們吧!”
“是?。≡郦毩F就是您的衛(wèi)戍團!”
“在昌平這一年多,咱們學開鐵牛、修機器,搞演習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后勤也是戰(zhàn)場!咱們保證不給您丟臉!”
其他幾位營連級轉業(yè)干部、如今的地委委員也紛紛激動地站起來,七嘴八舌地請戰(zhàn),會議室里瞬間充滿了滾燙的戰(zhàn)意和誓死追隨的決心。
鄭春秋和楊裕華雖然沒說話,但眼神同樣熾熱,被這氛圍感染。
陳朝陽看著眼前這一張張激動、懇切的臉龐,看著這些從戰(zhàn)火中轉戰(zhàn)南北,
又在和平建設時期被他“逼”著學技術、搞工業(yè)的老部下,心中那股難以言喻的酸澀與滾燙的責任感再次洶涌澎湃。
他理解他們的擔憂,更明白這份同生共死的袍澤之情是何等珍貴!
他猛地抬手,壓下沸騰的請戰(zhàn)聲,目光掃過眾人,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蘊含著深沉的情感:
“吵什么!”
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只有粗重的呼吸聲。
“徐衛(wèi)華!張文杰!還有你們!”他一個個點過剛才請戰(zhàn)最激烈的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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