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标惓栴h首。
列車長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臉上依舊洋溢著興奮。
此時,前來接站的軍事學院戰(zhàn)士趙大海已經(jīng)看到了這一幕,他迅速小跑過來,在警戒圈外立正敬禮:“報告首長,軍事學院駐站接待處戰(zhàn)士,趙大海,奉命前來迎接首長,請指示!”
王石磊的目光瞬間掃過趙大海的證件、軍容和身后的吉普車,微微向陳朝陽點頭,示意身份無誤。
陳朝陽回禮:“大海同志,辛苦你了?!彼S即對王石磊吩咐道:“石磊,安排一下…”
“是,首長!”王石磊利落地答道,
然后對趙大海說:“大海同志,我們的行李在后面車廂,麻煩你帶路,我們?nèi)ト∫幌?,然后我和首長跟你的車,其他同志乘另一輛?!彼麄冿@然還有一輛車隨行。
趙大海專業(yè)態(tài)度立刻顯現(xiàn):“是,班長同志請跟我來!”
很快,在王石磊的指揮下,警衛(wèi)員們?nèi)砹烁嗟男欣睿才磐桩?。陳朝陽在王石磊和另一名警衛(wèi)員的護衛(wèi)下,走向那輛為首的吉普車。
車輛啟動,緩緩駛離站臺。陳朝陽透過車窗,最后看了一眼遠去的列車和仍在月臺上目送的列車長。
趙大海透過后視鏡,再次小心地看了一眼這位年輕得過分的首長,打破了沉默:
“首長,我們是直接去黃埔路學院報到,還是先去湖南路省委大樓?學院那邊說,您隨時可以去。”
陳朝陽的目光從窗外收回,幾乎沒有猶豫,語氣帶著條理:“先去省委組織部。向地方黨組織報到,是規(guī)矩。”
“是,首長!”司機立即應道,方向盤一打,車輛轉(zhuǎn)向了玄武湖的方向。
陳朝陽深知,軍事學院是他的專業(yè)領域,但工業(yè)廳長和省委的身份,意味著他已更深地嵌入了地方政權體系。
先向地方黨的組織部門報到,取得“戶口”,理順一切組織關系,這是開展所有地方工作的根本前提,也是對地方黨委的尊重。
雖然軍職任命同樣重要,但在這個體系中,省委常委的分量極其沉重。
吉普車在略顯顛簸的柏油路上行駛,陳朝陽對此并不感到意外。
上海、京州這樣的大城市,其核心城區(qū)的主要干道,早在民國時期甚至更早便已進行了道路硬化,鋪設了這種被稱為“柏油”或“潑油”馬路。
車輪下傳來的那種不同于鄉(xiāng)間土路、帶著顆粒感的扎實震動,以及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焦油氣,對他這個穿越者而言,反而是此時代大都市基礎設施中為數(shù)不多能感到“熟悉”的觸感之一。
吉普車駛近湖南路省委大院門口。
車速明顯放緩,大院門口設有崗哨,衛(wèi)兵神色嚴肅,手持步槍,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接近的車輛。
第一道崗哨的衛(wèi)兵做出標準的停車手勢。
趙大海將車穩(wěn)穩(wěn)停下。
一名戴著執(zhí)勤袖標的戰(zhàn)士上前,來到駕駛員窗邊。
趙大海熟練地遞上自己的軍官證、軍事學院開具的派車單以及進入省委大院的臨時通行證。
執(zhí)勤戰(zhàn)士仔細核查證件,目光又掃過后排坐著的陳朝陽和王石磊,語氣公事公辦但保持尊重:“請問車內(nèi)是哪位首長?需要核對一下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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