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戰(zhàn)士迅速檢查了其他房間,拖出兩個同樣醉醺醺、但被炮聲嚇得半死的參謀軍官,其中一個褲子都沒提好。
王建和走到沙發(fā)前,看著這位睡得不省人事的團長,又好氣又好笑。
他猛地一腳踹在沙發(fā)扶手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沙發(fā)上的胖子猛地一哆嗦,迷迷瞪瞪地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顯然宿醉未醒。
他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似乎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嘴里嘟囔著:“Wh。。。What?Partysover?(什。。。什么?派對結(jié)束了?)
Damnit,whoturnedoffthelights。。。(該死的,誰把燈關(guān)了。。。)”
當(dāng)他模糊的視線終于聚焦在王建和那眼神冰冷、手持沖鋒槍的東方面孔,以及周圍同樣全副武裝、槍口指向他的志愿軍戰(zhàn)士時,醉意瞬間被驚駭取代!
“OhmyGod!!(我的上帝)”他像被電擊一樣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但宿醉讓他一個趔趄又跌坐回去,狼狽不堪。
王建和一步上前,用沖鋒槍口頂住他的腦門,用生硬的英語低吼:“Handsup!Nomove!(舉起手來!不許動?。?/p>
胖團長——美第7師第17步兵團團長,威廉·費斯中?!K于徹底清醒了。
巨大的恐懼和難以置信的荒謬感讓他渾身發(fā)抖,但緊接著,被俘的屈辱和酒后的狂怒涌了上來。
他掙扎著想站起來,被兩個戰(zhàn)士死死按住肩膀。
他雙眼赤紅,死死瞪著王建和,又掃視著沖進來的其他士兵,用盡全身力氣,帶著濃重酒氣和歇斯底里的腔調(diào)咆哮起來:
“You。。。Youyellowbastards!(你。。。你們這些黃皮雜種?。〤owards!Sneakingdogs!(懦夫!只會偷襲的狗!)”
他掙扎著,唾沫星子飛濺:
“Howdareyou!Attackinginthedark!Likethieves!(你們怎么敢!在黑暗中進攻!像小偷一樣?。?/p>
他指著桌上那只火雞,又指向外面仍在燃燒的廢墟和隱約傳來的槍聲,聲音因憤怒和恐懼而扭曲:
“Peace!Youruinedeverything!Savages!(和平!你們毀了一切!野蠻人?。?/p>
他最后幾乎是嘶吼出來,充滿了種族主義的傲慢和敗軍之將的癲狂:
“Thisisnotwar!Thisis。。。thisistreachery!Dishonorable!(這不是戰(zhàn)爭!這是。。。這是對戰(zhàn)爭的背叛!無恥!)Youdontfightlikerealsoldiers!(你們不像真正的軍人那樣戰(zhàn)斗?。?/p>
王建和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他連珠炮似的辱罵,但“yellowbastards”、“cowards”、“sneakingdogs”這幾個詞還是刺痛了他的神經(jīng)。
他臉色鐵青,槍口又向前頂了頂,幾乎要戳進費斯中校的肥肉里。
“閉嘴!狗東西!”旁邊的戰(zhàn)士用中文怒喝。
就在這時,門口光線一暗,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正是陳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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