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鋼還在醫(yī)院里躺著,多少兄弟卻連躺下的機會都沒有。
悲傷嗎?當然悲傷。遺憾嗎?無比遺憾。
但,悲傷和遺憾有用嗎?
沒有……
活著的人,還要繼續(xù)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更有價值。
犧牲的同志,他們還有父母妻兒,他們的家人還在盼著勝利的消息,盼著能告慰親人的那一天。
國家還需要建設,軍隊還需要強大,歷史賦予的使命還遠未完成。
他陳朝陽,沒有時間,更沒有資格沉溺在個人的多愁善感里!
這份新的任命,就是戰(zhàn)斗的號角,只是戰(zhàn)場換了。
從炮火連天的前線,換到了關乎國家未來命運的人才搖籃與工業(yè)基石的建設前線。
這里的斗爭,同樣激烈,同樣重要,甚至某種程度上,更能決定這個古老民族能否真正挺直脊梁。
他深吸口氣,將那份沉重的思念與痛楚,深深壓入心底,化為更為堅定的動力。
他轉身,眼神已然恢復清明,銳利如初,甚至比在朝鮮時更多了一份沉淀后的厚重與專注。
他不再看向身后的硝煙,而是將全部的目光和意志,投向了祖國的方向,投向那個需要他用筆、用知識、用工業(yè)藍圖去開辟的新戰(zhàn)場。
………
近十天的輾轉顛簸,讓陳朝陽再次對“國土遼闊”一詞有了遠比地圖上更為深刻的認識。
行程的第一階段充滿了戰(zhàn)地的緊張與不便。
他先是乘坐吉普車,在冰天雪地中一路向北,躲過數次美軍飛機的零星騷擾,才抵達朝鮮北部的新義州附近火車站,也就是他數月前入朝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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