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南河沿盯成鐵桶!重點留意那些交易時眼神飄忽、收錢后匆匆離開的,特別是用大把嶄新零錢買東西的!
還有集市周邊那些犄角旮旯,廢棄的院子、作坊,有沒異常的機(jī)器聲、油墨味!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陳朝陽補(bǔ)充:“根清同志,供銷社各網(wǎng)點繼續(xù)內(nèi)緊外松,發(fā)現(xiàn)新的‘鼠鈔’,記錄來源特征,立刻報給衛(wèi)華同志這邊,形成交叉印證。
明理同志,信用社那邊也悄悄篩,看看有沒有‘鼠鈔’混入庫。注意,信用社的口風(fēng)更要緊!”
“是!”
“保證完成任務(wù)!”
接下來的幾天,公安系統(tǒng)全都變的活躍起來。
南河沿大集,如同往日般喧囂沸騰。叫賣聲、牲口嘶鳴、討價還價的嘈雜混著塵土與汗味,織成一張巨大的市井畫卷。
然而,在這片看似尋常的熱鬧之下,無形的網(wǎng)已悄然撒開。
徐衛(wèi)華站在集市外圍一個不起眼的土坡上,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下方涌動的人潮。他身邊站著幾位精干的便衣,個個衣著樸素,神情卻銳利如刀。
“都聽清楚了,”徐衛(wèi)華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字字清晰,“眼睛給我放亮!耳朵給我支棱起來!重點盯:眼神飄忽、交易后急著走、特別是用大把新嶄嶄零錢買東西的主兒!
還有那些犄角旮旯,廢棄的院子作坊,有沒怪聲怪味!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立刻報上來,不許打草驚蛇!”
“是!”幾人低聲應(yīng)和,迅速散開,像水滴融入大海,消失在人流之中。
大集末尾,塵土味混著牲口棚的臊氣格外濃烈。
賣針頭線腦的老太太守著攤子,眼皮沉重,腦袋一點一點,春乏夏困在這本就上了年紀(jì)的老太太身上格外明顯。
攤上幾枚黃銅頂針、幾塊線板、幾顆褪色紐扣,在斜陽下透著蕭索。
此時化成便衣的小李同志,穿著打補(bǔ)丁的舊短衫。
挎著半空的破筐,晃晃悠悠踱到攤前。他像是走乏了,隨意地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撥弄著頂針,發(fā)出輕微的磕碰聲。
“大娘,這頂針咋賣?”小李抬起頭,操著地道的本地口音,臉上帶著鄉(xiāng)下后生常見的憨實。
老太太被驚醒,揉揉昏花的眼:“哦,頂針啊,200塊一個。”她聲音沙啞,目光卻在小李蹲下的姿勢、略顯緊繃的肩背,以及虎口那不易察覺的硬繭上停留了片刻。
小李拿起一枚頂針對著光看,又放下,沒掏錢,目光掃過攤上寥寥的貨物,閑聊般開口:“,大娘,今兒集上人不少,生意還行吧?”
老太太沒立刻回答。看著這小子沒有買東西的意思,反而聊閑片,更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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