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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仁川第一聲炮響撼動海面之時,一份標注著最高等級“十萬火急”的電報,穿透萬里夜空,射向東方大國的心臟。
電文內容簡短而致命:“仁川港外發(fā)現(xiàn)大規(guī)模美軍艦隊!疑為登陸作戰(zhàn)!炮火猛烈!”
這封電報,瞬間在北平核心作戰(zhàn)室內引爆!
“仁川!真的是仁川!”
“陳朝陽!陳朝陽的預言!一字不差!登陸地點,分毫不差!”
“霸權資本!戰(zhàn)爭機器!”
另一位戴著眼鏡、主管情報分析的負責人,手中拿著剛剛譯出的后續(xù)更詳細戰(zhàn)報,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確認了!登陸規(guī)模極大!??栈鹆Ω采w飽和!月尾島……守軍損失慘重,通訊已中斷……
登陸部隊正在建立灘頭陣地,鋒芒直指漢城!
北朝鮮軍主力……主力后路被徹底切斷了!”他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太快了!這……這完全是按照那個最壞的劇本在走!”
沙盤前,居中而坐的最高決策者,面沉如水。
他深邃的目光從仁川那個小小的點,緩緩移向蜿蜒的鴨綠江,再移向廣袤的東北平原。
那份來自華北局、標注著“絕密”的電文——“霸權資本本質論”的透徹分析和“兵臨鴨綠江”的冰冷預言——此刻每一個字都像燙在他的心頭。
他拿起一支代表美韓聯(lián)軍的小旗,動作緩慢卻無比沉重地插在了仁川的位置上。
整個作戰(zhàn)室死一般寂靜。
只有粗重的呼吸聲和電報機偶爾發(fā)出、令人心悸的滴答聲。
空氣凝固如鉛塊。
預言成真的巨大沖擊,與迫在眉睫的、足以傾覆國運的危機感,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肩頭。
三個月?從陳朝陽在華北局會議室拋出那個驚世預言算起,到此刻仁川的炮火,時間只剩下10天……
逆轉之勢已成,兵鋒直指鴨綠江的危局,已不再是紙上的推演,而是撲面而來的滔天巨浪!
“通知所有北平政治局委員、軍委委員,緊急擴大會議!立刻!就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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