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迅速收集己方的彈殼,但又故意遺漏了幾枚,消失在茫茫風雪中。
樸正哲放下望遠鏡,身體因興奮和一種扭曲的快感而微微顫抖。
山坳里那一片刺目的猩紅,在他眼中不是同胞的血,而是他通往“新生”的階梯,他成功了!
安德烈站在他身旁,手中小巧的相機快門聲輕微而連續(xù)地響起,記錄著山坳里慘烈的景象,那堆積的尸體、那“遺落”的手榴彈、那巖石上的刻字…每一個“證據”都被精準地框入鏡頭。
他身邊的秘書,臉色慘白,手還在發(fā)抖則用筆飛快地在筆記本上記錄著“目擊證詞”:
“…親眼目睹佩戴志愿軍標識的士兵,對聚集的平民開火…”
“…聽到他們用生硬的朝語喊‘反抗者死’…”
“…現場遺留有志愿軍制式武器和軍服…”
“夠了?!卑驳铝沂掌鹣鄼C,聲音冰冷,“這些,足夠了。
樸同志,該走了。
再不走,等中原人的偵察兵或者真正的親善者發(fā)現這里,就走不了了?!?/p>
樸正哲最后貪婪地看了一眼那片血染的山坳,仿佛要將這“杰作”刻進腦海。
他猛地轉身,臉上是孤注一擲的瘋狂:“走。去總部,我要讓全世界都看到陳朝陽的‘暴行’。
我要讓他和他的部隊,永世不得翻身!”
三輛吉普車引擎發(fā)出刺耳的尖嘯,
車廂里,樸正哲眼中燃燒著癲狂的火焰。
山坳中,寒風嗚咽,卷起帶血的雪沫,試圖掩蓋這慘絕人寰的罪惡,卻只讓那濃烈的血腥味,彌散得更加刺鼻、更加絕望。
11月24日,深夜
朝鮮臨時首都江界,
刺骨的寒風在鴨綠江畔的江界山巒間呼嘯,卷起漫天雪沫。
這座因戰(zhàn)爭而成為臨時首都的邊境小城,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肅殺與沉重。
一處深入山腹、由廢棄礦洞加固改造的指揮部里,只有煤油燈搖曳的火苗和粗重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內回響。
金成柱坐在一張簡陋的木桌后,身上披著一件美軍呢子大衣,卻依然無法驅散洞窟深處的陰寒。
昏黃的燈光將他緊鎖的眉頭和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容映照得臉色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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