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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難以相信白曉玉（第2頁）

果然，張局走到她面前，沒等她開口，就把保溫杯往旁邊的石桌上一放，聲音洪亮得整個院子都能聽見：“白曉玉！你給我說說，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

白曉玉縮了縮脖子，沒敢吭聲。

“以前辦個案子，靠你那點武功、輕功暗器，好歹還在譜上！”張局越說越氣，手指著她的鼻子，“現(xiàn)在呢？先是落馬鎮(zhèn)的克隆人，又是什么喪尸危機(jī)，今天更離譜，冒出個‘殺人犯喪尸’！你是覺得當(dāng)警察太無聊，想轉(zhuǎn)行拍電影了？還是覺得你那點經(jīng)歷不夠精彩，得編點離奇故事湊數(shù)？怎么？覺得你的女警電影有兩部不夠瞧的，還想再來十幾部？”

周圍的警察都低著頭，沒人敢說話。誰都知道張局脾氣爆，但對案子從來不含糊，可這次白曉玉遇到的事，實在太超出常理，換誰聽了都得覺得離譜。

白曉玉依舊沒吭聲，只是默默摸了摸眉毛——這是她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一緊張或者無奈就會摸眉毛。她知道張局不是真的不信，就是覺得她總把自己置于危險境地，還凈遇到些“非科學(xué)”的事，氣不打一處來。

“你倒是說話??！”張局瞪著她，“陳彪是五年前被擊斃的，有尸檢報告，有現(xiàn)場記錄，有無數(shù)雙眼睛看著，怎么可能變成你說的‘喪尸’？你是不是最近太累，出現(xiàn)幻覺了？”

“張局，我沒出現(xiàn)幻覺。”白曉玉終于抬起頭，語氣堅定，“我親眼看到他的臉，額頭上的槍傷和當(dāng)年的尸檢報告完全吻合，而且他不怕疼、力大無窮，行動雖然僵硬但速度很快，根本不是活人能做到的。還有分尸案的死者，我前兩晚在家見過她的亡魂，她還暗示我死者左臂有舊疤，而那道疤，和陳彪的疤痕位置、形狀一模一樣?！?/p>

張局盯著她看了幾秒，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他知道白曉玉的性格，從不拿案子開玩笑，更不會編造離奇情節(jié)。沉默了片刻，他拿起石桌上的保溫杯，喝了口熱水，聲音也降了下來：“行了，我知道你不是胡說八道。但這些事太離譜，沒法跟下面的人解釋，更沒法寫進(jìn)案卷里?！?/p>

他轉(zhuǎn)身對著周圍的警察揮了揮手：“都散了！各忙各的去！老周，你帶幾個人去陳彪的住處，仔細(xì)搜查，別放過任何線索；小李，聯(lián)系法醫(yī)科，把五年前陳彪的尸檢樣本調(diào)出來，重新化驗；林清硯，你跟白曉玉去做筆錄，把今天的事詳細(xì)記下來，尤其是那個‘喪尸’的特征?！?/p>

“是！”眾人齊聲應(yīng)道，紛紛行動起來。

白曉玉看著張局的背影，心里悄悄松了口氣。她就知道，張局雖然愛罵她，但在案子上從來不含糊，不會像恐怖片里那些固執(zhí)的領(lǐng)導(dǎo)一樣，明明出了怪事還死不承認(rèn)，只知道說“都是假的”。

等同事們都走了，張局才回頭看向她，語氣緩和了不少：“你也別覺得委屈，我罵你，是怕你不把自己的安全當(dāng)回事?？寺∪?、喪尸，這些聽著就嚇人，你一個人沖上去，萬一出事怎么辦？”

“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卑讜杂裥α诵?，“下次我會注意，不會再這么沖動了?！?/p>

“知道就好?！睆埦值闪怂谎郏摆s緊跟林清硯去做筆錄，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立刻匯報。還有，你家那‘亡魂’的事，要是再出現(xiàn)，別自己硬扛，跟局里說，我讓人去看看——雖然我不信這些，但萬一真能給案子提供線索呢？”

白曉玉心里一暖，用力點頭：“謝謝張局！”

看著張局走進(jìn)辦公樓的背影，白曉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合著您不是不信這些離譜事，就是單純想罵我兩句，發(fā)泄一下對“非科學(xué)案情”的無奈是吧？

不過吐槽歸吐槽，她心里更多的是佩服。張局雖然嘴上不饒人，但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做出最正確的決定，既不盲目否定離奇的線索，也不放松對案子的嚴(yán)謹(jǐn)態(tài)度——有這樣的上司，就算案子再離譜，她也有信心查下去。

“發(fā)什么呆呢？走了，去做筆錄?！绷智宄幣牧伺乃募绨颍χf，“別往心里去，張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要是真不信你，早就不讓你查這個案子了。”

“我知道?！卑讜杂顸c點頭，跟著林清硯往辦公樓走。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剛才挨罵的委屈和遇到“喪尸”的恐懼，都消散了不少。

她知道，接下來的案子會更難查，克隆體、喪尸、亡魂，每一個線索都超出了正常的認(rèn)知范圍。但有張局的支持，有林清硯和同事們的配合，還有那個沉默的亡魂在暗中示警，她一定能查清真相，不管對手是活人，還是“非活人”。

夜幕剛降，白曉玉跟著林清硯在陳彪常出沒的舊廠區(qū)排查。手電筒的光柱在廢棄廠房里掃過，銹跡斑斑的機(jī)器上蒙著厚厚的灰塵，空氣中彌漫著機(jī)油和霉味的混合氣息，讓人心里發(fā)緊。

“你說陳彪會不會躲在這附近？”林清硯壓低聲音，手里的槍握得很緊，“那東西刀槍不入，咱們得小心點。”

白曉玉點點頭，指尖摸著腰間的警棍，眼睛警惕地盯著四周。自從上次在陳彪家遇到“喪尸”后，她總覺得背后發(fā)涼，仿佛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突然，她聽到身后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人踩碎了地上的玻璃。

“誰？”白曉玉猛地轉(zhuǎn)身，手電筒的光柱射過去——只見一道黑影站在廠房門口，正是陳彪！他的額頭上還在流著黑血，手里的長刀泛著冷光，眼神空洞地盯著他們，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嘶吼。

“小心！”白曉玉大喊一聲，拉著林清硯往旁邊躲。幾乎是同時，長刀“唰”地一聲砍在他們剛才站著的地方，水泥地上被砍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開槍！”林清硯反應(yīng)過來，對著黑影扣動扳機(jī)。“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正中黑影的胸口，可他只是晃了晃，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反而更加憤怒，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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